在凜冬之中,它既像一個孤獨的泣血戰士,又似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
以昂然無懼的姿態,妖嬈著,大氣著,盛開著。
突然就想起了一首詩,獨立千林壓眾葩,正由風骨傲煙霞。
誰教群玉峰頭客,也染紅裙一幅紗。
這幅紅梅圖太美太美。
尤其是那一片片花瓣,點點摘心,就像是活了!
我唏噓不已,視線微轉,看到了旁邊的配詩——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詩詞很是應景,令我讚歎的卻是這手毛筆字。
筆鋒奇險峻拔,頗有歐體書法的風格,字型看上去又寬博廣大,似顏體四面開張。
金鉤鐵劃,筆力深沉,如寶劍出鞘,卻又不失秀雅內蘊,真真氣韻生動。
不自覺的看向落款印章,辨認而出——
「容棠?」
又是這位容棠!
原來他不光小楷字寫得好,還擅長別的筆法。
這得是一位書畫名家吧!
「萬應應?」
孟欽的淡音響起,「可以了,我們走吧。」
「這幅紅梅圖……」
我抑制著激動看向他,「是你畫的嗎?」
「母親送我的。」
孟欽換了件深色的薄呢外套,白玉般的氣質倒是新增了幾許深沉,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不早了,你喜歡的話可以下次再來欣賞。」
母親?
他母親不是蘇大……
咳咳,蘇清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