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掄著鐵鍬攆他好幾回。
瞅他就不煩別人。
大姐考入大學後,李強還放話等她。
聽到這話大姐更不愛回村。
擱誰遇到這號人都得繞著走。
正想著,我忽然聞到一股腐朽的怪味兒。
聞了聞自己衣服,發現味道是從外面飄散過來的。
起身我就朝院門口走去,門一開,直接和一個老頭子對上臉了!
他趴在我家門縫中間。
鼻翼還一煽一煽的聞著什麼。
我嚇一跳,差點和他親上,不自覺地後退,“你是誰?”
“是我啊。”
他笑眯眯的看向我,臉色黑的極不正常,“你忘了舅爺啦。”
舅爺?
哪個舅爺?
我皺著眉,他穿的是一身顏色透亮的西服,深藍色,嶄新的材質很怪異,像是雨衣。
最要命的是他身上那股怪味兒,湊近後就給了我一種陰森感。
說話間,他抬腳就想邁進我家大門檻。
誰知腿一伸過來,就像燙到了,空氣中滋滋啦啦的燃起一股黑煙,疼的他嘶嘶的縮回腳,膝蓋下立馬就剩搖晃的破褲管,“應應,你領我進去啊,舅爺想稀罕稀罕你。”
我猛地想起他是誰,腦子一抽就對他啐了口唾沫,“滾!”
一緊張還沒吐出來,輸人不能輸陣,我作勢就要脫鞋打他。
哪成想穿的帆布鞋鞋帶系的有點緊,導致我在原地像鬥雞一樣單腿蹦了起來!
一抬臉,站在門外的老頭雙眼只剩一片死白,陰陰的發笑,“應應呀,廟神盯上你家啦,縱有麒麟子,難敵化骨龍,你們逃不掉的,我還會來,嘿嘿嘿。”
說完他就憑空消失了。
我脫鞋的手一鬆,剛喘了兩口氣,爸爸便疑惑的走出來,“三兒,誰來了?”
“你六舅。”
“啊?”
爸爸一愣,跟出來的鳳姨就笑了,“對,你爸這虎出就是隨他那死六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