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瞬間。
望著白麵鬼那猩紅的雙眸，趙子游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那壓倒般的實力給吸進去了。
只覺得風在低吼，大地在咆哮，月亮在顫抖。
彷彿整個空間，都在為那強橫無匹的實力而震動。
晚風劃過樹林發出枝葉晃動的沙沙聲響，地面在殺氣撞擊下，發出地表開裂的聲響，躺在地上人們那壓抑的紳吟聲響，種種聲音充斥著趙子游的耳邊，讓他有那麼瞬間的頭暈目眩。
完全無法接受自己失敗的現實。
他沒辦法從眼前那如漩渦般扭曲的景象之中走出來，彷彿周圍充滿了惡鬼的嘲笑與欺凌。
感覺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惡意，那不間斷吹過的晚風，比刀子更刺人心脾。
身為一個王族，就算逃避現實，他也不願意接受自己的失敗。
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失敗！
不管失敗的原因是什麼，他都無法接受這失敗的結果。
甚至數分鐘前，他還志得意滿，勝券在握，英姿勃發，揮斥方遒，現在卻是身周無人，異常的狼狽。
白麵鬼就這麼靜靜的站在場中，睜著一雙如紅酒般澄澈的血色眸子，淡淡的說道，“結束了嗎？……看起來是結束了呢。”
這飄散於戰場的嬌脆話語聲，清掃掉了其他紛亂的聲音，清楚傳入了趙子游的耳中，也讓他恢復了清明。
趙子游就這麼看著白麵鬼，張了張乾澀的嘴唇喃喃道，“世外級，已經不是人了嗎？”
白麵鬼微笑回答，“你猜呢？”
“……”
趙子游沒猜。
白麵鬼一副玩弄的神色注視著他道，“沒有後續了嗎？”
“……”
“應該還有的吧，你腰間那把是王族特有的龍劍吧，不用嗎？”
“……”
趙子游臉色一變，想不到對方連龍劍的秘密也知道。
白麵鬼笑盈盈的說道，“那應該是最後的底牌了吧，讓我見識下傳說中無堅不摧的真龍神威啊，再不用可就要死了哦。”
“……”
雖然兩人間還隔了二十多米的距離，但趙子游很清楚，這不是什麼安全的距離，無非是白麵鬼一抬腿的距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