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動不動,冷冷盯著謝意傾。
默然兩秒,她才冷嗤一聲,道,“這麼多年過去了,鄺夫人還是隻會這種手段,未免太低俗了,還是說,在你們有錢人眼裡,我們普通人就是這麼好打發的。”
聽到這話,周倦很是詫異。
他發現,自從知道他與夏清的事情後,蔣阮整個人變得十分尖銳。
其實,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他本以為,只要哄哄就好,但是整個事件的走向完全超出他的意料,毫不誇張地說,是背道而馳。
而這一切,全是因為他對蔣阮失去控制。
周倦抿著唇,不由自主側眸去看蔣阮。
她的背挺得直直的,修長白皙的脖頸上是微微抬著的下巴,挺翹小巧的鼻頭上有一顆小小的淺棕色的痣,她的眼皮輕輕動了一下,長長的睫毛也跟著顫動,未施粉黛,倔強著一張臉的她,顯得清冷又明豔。
與周倦印象中的她判若兩人。
以前的蔣阮,美則美,但是卻總是缺少什麼東西一樣。
周倦的喉結滾動了下。
謝意傾的聲音把他拉回神。
他聽到她說,“蔣阮,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那孩子生病了,我也挺擔心,這筆錢,是我的一片心意。”
周倦的唇動了動。
搶在蔣阮之前,回答了謝意傾的話,“鄺夫人,阿徹的病需要骨髓移植,阮阮跟他配型不成功,你是他的親生母親,配型成功率比任何人都要高,我們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幫個忙,到醫院檢查一下,如果.......”
周倦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意傾打斷,“需要多少錢,我可以出,但是我不會到醫院給他做配型的。”
說完這話,她便站了起來。
低下頭,再次開口,她的語氣已經帶著居高臨下,“蔣阮,卡里的這筆錢絕對夠他的醫藥費,還是那句話,我希望以後你們都不要再找我,就算真的有緣分再見面,也當彼此是陌生人。”
話落,她便邁開步伐,直接離開。
她一點都沒猶豫,那匆忙離開的背影顯得格外絕情。
周倦皺著眉頭,拉起蔣阮的手,“阮阮,走吧,再過去說服說服她...”
蔣阮甩開他的觸碰,站起來,一把拿起桌面上的銀行卡。
隨之朝門口跑去。
謝意傾剛走出大門,身後便傳來一道帶著威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