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三冷笑一聲,上去把白頭佬面前的手機收入懷中,說道,“任總是大人物,自然有大胸懷。我只是個小角色,膽子小,吃不住嚇唬,一害怕就會到處亂說。”
任凱聳了聳肩膀,眯著眼睛笑道,“翁爺,你看看,我身邊的這三位哥哥都膽小,不敢獨自離開,不如就讓他們待在這裡。有翁爺在此,也算給他們壯膽。如何?”
白頭佬聽了,渾身一震,眼珠子動了動,彷彿殭屍復生,苦著臉乾笑道,“師爺有話不妨直說,我……我膽子其實也挺小的。”
任凱臉色一變,猛然一拍桌子,把周圍的人都嚇壞了,尤其是白頭佬,差點尿褲子。
“操1你嗎,你膽子小能幹出這種事兒?怎麼?還要跟老子沒完?鄺聾子,郎全義死了,連浪花都沒翻起一朵來,你卻蹦出來了,也想試試老子的深淺?”任凱咬著牙,怒聲喝道。說完還刻意的瞟了一眼旁邊的鮑六斤。
這是他在公開場合第一暗示鄺援朝、郎全義的死,與他有關。
馮三聽了,擔憂的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怕是有些著急了。
白頭佬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服軟了,沙啞著嗓子,說道,“師爺,殺人不過頭點地。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從今兒開始,我翁正忠就是你的一條狗。”說完之後,依舊低著頭。他不敢抬頭,害怕眼裡未盡的怨毒會帶來更大的麻煩。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嘈雜。
“幹什麼?一個個拿著管制刀具,青天白日的,這個年不想在家裡過了?都站住。”聽聲音,應該是楊海濤在喊。
“咣噹”門被踹開了,一群人湧了進來。
當先幾個全是癆病鬼模樣,風一吹就倒的人,一進門就喊,“翁爺。砍誰?”
馮三等人就要動手。
白頭翁的彪悍顯露出來了,抱起一張桌子就衝上去,沒頭沒臉的就砸。
當先幾個直接就被砸倒兩個,剩餘的“嘩啦”一聲,全跑出門去了,有人嘴裡還喊,“快走,翁爺又吸多了。”
兩個女孩見了,都忍不住嬌笑不止。
白頭佬掄了一陣,那股子勁兒過去了,桌子實在抱不動,連人帶桌子倒在當地。
任凱搖了搖頭,心說,“都吸成這鳥樣了,估摸也沒幾天好活了。”
將軍過去把白頭佬半拖半扶的又送到原處。
“六哥,我知道你們不服氣。不要緊。多則一年,少則半年。原來什麼樣,就還是什麼樣。但是,在這期間,誰要壞了我的事兒,那我只能……”任凱看著斜對面坐著的大漢,淡淡的說道。
鮑六斤看了看快虛脫了的白頭佬,遲疑片刻,緩緩的點點頭。
誰都有自己在乎的人和事兒,就連白頭佬這種渣子都被眼前的人抓住把柄,作了他的狗,何況是自己。他不想賭,儘管也有贏的機率。
“老闆,快把酒肉端來。”任凱打了個哈哈,笑著喊道。
費胖子也算半個江湖人,知道外邊這幾人是談妥了,要握手言和。急忙把好大一盤子滷肉,與一壺散白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