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光桿司令,無所謂,可是柳香蘭死掉的話,又有多少人會傷心?
只是想著自己,卻完全沒有在乎別人嗎?害死別人的時候,兇狠殘酷,輪到自己的時候卻是想要用親情來打動別人?
這個世界,不是那麼的善良啊。
抓著包永言的脖子,整個身子都被我提在了半空。
五根手指就跟鐵鉗一樣,死死的卡著他的喉嚨,任憑包永言的雙腳在半空中不斷的抖動著,我都沒有絲毫的顫抖。
包永言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兩隻手死死的掰著我的手腕,雙腳亂蹬,拼命的用力,想要將我的手掌給掰開。
但是他的力氣越來越小。
兩隻眼睛裡面正在充血,瞳孔放大,眼神當中的光芒正在快速的散去。
我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或許過去了幾秒鐘一分鐘,但是我感覺就跟過去了幾年一樣難受。
包永言的眼睛裡面,佈滿了猩紅的血絲,眼角甚至都流出血來,臉孔鐵青一片。
我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完全脫力了,喉嚨在劇烈的**著,臉孔看起來都有些蒼白。
努力的深呼吸了兩口,然後我提著包永言已經不會動的身體,從老鸛河橋上面丟了下去。
那一個身體,迅速被洶湧的洪水給捲走。
就這樣煙消雲散,什麼東西都沒有留下。
丟掉了包永言的屍體之後,我轉身看向胖哥幾個人:“我們回去吧。”
胖哥幾個人,心裡面稍微抖了一下。
我的表現,太平靜了。
想起自己第一次親手殺人的時候,那種滋味到現在都還在恐懼,可是我的表現居然這麼輕鬆。
我被送回了醫院。
脫掉了身上溼漉漉的衣服,丟在垃圾桶。
躺在床上,我將病房的燈開到了最大。
微微閉上眼睛,腦子裡面浮現出來的就是包永言臨死前還有死亡之後的那種眼神。
即便是現在回想起來,身上依舊是毛骨悚然。
我知道,自己已經徹底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不殺人,人就殺你。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不想殺死包永言,但是我不能。
我不殺包永言,我就要有危險。
我的話,還在其次,這個包永言既然會買兇殺我,也絕對會再次對柳香蘭她們下手。
無論如何,我都不想看到她們幾個人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