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路程遙遠,我們這兩張還是臥鋪票,找到我們的臥鋪車廂之後,我便不由的蹙眉。
我和白流年是上下鋪,而我們對面的上下鋪則是住著兩個男人,一個啤酒肚塊頭也大,另一個骨瘦如柴,兩人形成很大的反差,不過他們都把鞋子脫了,光著腳丫。
這裡拉上門就是一個密閉的空間,這裡頭充滿了腳丫子的臭味兒,
白流年因此還跟他們發生了爭執,不過,這啤酒肚男人壓根就是混不吝,什麼都不怕,還欠揍的伸著他那油膩膩的臉,讓白流年有本事就揍他。
一看白流年真的握緊了拳頭,我趕忙攔住了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乾瘦的男人也勸他的兄弟別衝動,這才又安靜了下來。
啤酒肚男人以為我們是怕了他,他便開始從包裡拿出了花生米,豆腐乾,還有袋裝的泡椒鳳爪,又從外衣的口袋裡掏出了兩小瓶白酒。
這火車上是不能帶酒水的,這個男人也真是夠了。
“來瘦猴兒,咱們哥倆可是已經好久不見了,必須喝點兒。”這啤酒肚男人說起話來,一口的北方腔。
“好嘞,濤哥,不過這次的活兒,有沒有危險啊?”那瘦猴望著啤酒肚男人問道。
“哎呀,風險肯定是有的,不過,這次的金主靠譜,知道是誰麼?”那啤酒肚男人一臉驕傲的看著那瘦猴。
瘦猴沉思良久搖晃了一下腦袋,啤酒肚男人這才開口說道:“永陸地產知道麼?”
瘦猴這回立即就點頭,啤酒肚炫耀道:“我們的金主就是永陸地產的大老闆啊。”
永陸地產?因為這名字裡頭有一個陸字,我的腦子裡立即就有了聯想,下意識的再將眼前的兩個男人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可怎麼看,都不像是陸恆明能看上的人。
陸恆明身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隨意”的手下,不過,仔細想想之前蒙天逸確實是跟我說過,他的舅舅是搞房地產的。
白流年此刻也眯著眼仔細的打量著這兩個男人,瘦猴和啤酒肚男人此刻正說著發財夢,並且喝起了小酒。
“濤哥,這次事兒成了,給個六四成不,七三實在太少,還沒有握熱乎就花完了。”那瘦猴討好的笑著,而那啤酒肚男人撇了一眼瘦猴,直接就舉著小酒瓶子跟瘦猴碰了一下,嘴裡說道:“這一次,保管你發財!”
他說完就呵呵呵的笑了起來,瘦猴也趕忙笑著連連附和說是。
看著這兩人的外貌,再聽著這些對話,我實在是覺得,這麼兩個不穩當的人,絕對不可能是陸恆明的人,應該是我誤會了。
這麼想著就不再觀察他們,白流年也沒有搭理那兩個男人,為了讓我睡個好覺,白流年第二天還重新買了兩張臥鋪票,與那兩個男人錯開。
不過,在火車上度過了難捱的兩夜後,終於是在第三天下了火車,我和白流年剛出站遠遠的就看到有人舉著寫著我和白流年名字的牌子,並且,那舉牌人的身邊,還站著那一胖一瘦兩個不修邊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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