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按照白流年說的,人豈不是活的太累?
我落寞的垂著眼眸,白流年好似將我的心思給看穿了:“你生性善良,但是,這個世界不是你對別人好,別人就能對你好的,或許如今我說的你聽不進去,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嗯。”我點了點頭。
突然想起白流年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喝過血漿,趕忙走到廚房,伸手就拉開冰箱的保鮮櫃。
裡頭靜靜的躺著十幾袋的血漿,這種血漿似乎比普通的要好很多,至少白流年喝了之後能堅持許久。
“今天你還沒有吃過東西吧?”白流年看著空蕩蕩的洗碗池,和落了灰的灶臺。
胖子極少做飯,一般都是叫餐的。
“嗯,我隨便找點吃的。”我說著將血漿袋遞給了白流年,自己則是在冰箱裡頭看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就連一根菜也找不到。
最後,只能是開啟冷凍櫃看看,裡頭有沒有什麼凍肉之類的,做好了胖子和師伯回來還能吃上一口熱乎的。
“啊啊啊!”
結果,這冷凍櫃的門一開啟,我就嚇的驚聲尖叫,並且,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白流年也放下了手中的血漿袋,朝著冷凍櫃裡看了一眼,他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將我從地上扶起,拍著我的後背安撫我:“沒事,他大抵是放不下。”
我的恐懼很快就消失,但是整顆心卻被悲痛給填滿。
因為那冷凍櫃裡藏著的不是別的,而是悍木的頭顱!一個已經死了好幾個月的人,她的頭顱居然還在那冰櫃裡放著。
“別做了,我帶你出去吃。”白流年說著就伸手將冰箱的門給全部關上,扶著我到了店門口。
“還是不去了,我什麼也吃不下。”我覺得心頭好似堵著什麼東西。
“你在這坐一坐,我去給你買。”白流年讓我坐下,自己則是執意去給我買吃的回來。
看著他走遠,我的目光又朝著廚房看去,我想這件事師伯應該是知道的,只是,他明白這種痛苦,所以並未勸說胖子把悍木的頭顱給火化。
我用力的閉了閉眼,腦子裡都是悍木的笑臉,鼻尖也傳來一陣的酸澀。
“小犀?”白流年提著粥和小菜回來了,讓我多少吃一些,我點了點頭,為了不讓他擔心勉強的吃了幾口,就和白流年一起在店門口等著胖子和師伯。
本以為,他們會找到一些線索,結果兩個人都是陰沉著一張臉回來的,胖子的臉上甚至帶著傷,衣服也破了,有些狼狽。
“怎麼了?”我快步走上前去詢問。
“你問他!”師伯的語氣中帶著怒意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
胖子也陰沉著一張臉,開口說道:“並不是我衝動,但是,那兩個人分明就是邪師。”
“邪師又如何?現在我們已經被圊豫園趕出來了,想再進去難於登天,你說,接下來要如何調查?”師伯瞪著胖子,嚴肅的問道。
胖子聽了微微蹙眉:“實在不行,我就去圊豫園的門口守著,等到那些畜生出來,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