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可能還沒有察覺,她看到我這麼悶不吭聲的坐在沙發上,驚的朝著走廊邊上退了一步,叫了一句:“媽呀!”
我抬起眸子看著她,她按著自己的胸口,表情有些誇張。
“你怎麼坐在這?想嚇死我麼?”母親驚叫著質問道。
我看著她身上透出的黑氣,站起了身來,朝著母親就走了過去。
母親見我朝著她走去,並且表情十分的嚴肅,居然也有些怕我,朝著身後連續退了好幾步。
嘴裡還有些結巴的問我:“你,你,你要幹什麼?”
靠到她的身邊之後,我肯定她的身上有一股濃濃的異味,應該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
“你這幾天到底幹什麼去了?”我盯著她,面無表情的問道。
她聽到我的問話,就朝著我伸出了手。
“做什麼?”我凝眉盯著她。
“我之前說過什麼?等你什麼時候答應給我錢開店了,我再什麼時候跟你說話,你現在是打算給我錢讓我開店了?”她看著我,問道。
我則是撇了她一眼,搖了搖頭。
也不跟她拐彎抹角的,直接說道:“你可能被鬼纏上了。”
母親怔了一下,然後就開始呵呵呵的笑了起來,並且笑的是前俯後仰的。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她現在天庭發黑,嘴唇發紫,一看就是體虛。
“你若是不信我說的,那就只管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都成了什麼樣了。”我嚴肅的提醒她。
她聽了,卻是衝著我冷冷一笑說道:“你這一招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我,你那個所謂的師父其實就是坑蒙拐騙的,根本就沒有大本事,你們所謂的能辦的那些事兒,也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好,不信算了。”我說完,又坐回到沙發上,和一個不信任你的人,說什麼其實都是白費唇舌的。
見我不說話,她以為我是心虛了,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就扶著樓梯的扶手朝著樓上走去。
看著她上樓,我心中就開始琢磨了起來,她這麼通宵不會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前幾天我忙著鬼胎的事兒,也沒有空搭理她,今夜她若是再出去,我就偷偷的跟著一塊兒去。
否則,按照她現在的情況來看,很快就會小命不保。
接下來的一整天,母親都沒有下樓,就連中飯,和晚飯,我讓李姐去請她,李姐也說那屋裡壓根就沒有動靜,母親脾氣大,她也不敢推門進去看。
這讓我很是疑惑,偷偷上樓看了才發現,她居然是在昏睡。
而且,還鼾聲如雷,估計是夜裡累壞了。
下樓之後,我就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著她。
“來吃藥。”毒草公見我坐著一動不動,揮了揮手,示意屍毒童子給我端上了一鍋湯藥,這氣味兒比之前好聞了許多,顏色也淡了一些,是深褐色的。
我也不問藥效了,如今他讓我喝,我便喝,哪怕知道,他這僅僅只是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