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婆的這句話,就是承認了自己是鬼胎的親生母親了,這讓門外的鬼胎立刻更加躁動起來,揮動著那胖胖的手,就要衝過來。
“你冷靜一點,你知道事情的原委是什麼樣的麼?虧你還是說自己活了五十多年。”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暴動的鬼胎。
鬼胎呲著牙,神婆看著他一次次被符咒彈開,居然推開了我,一把將正門上的三張符紙給扯了下來。
然後就閉上眼對那鬼胎說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配做你的母親,你來殺了我吧。”
鬼胎一聽,立刻就朝著神婆衝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在鬼胎即將觸碰到神婆的身體之際,就用經血袋再一次將這鬼胎給收住了。
神婆等了幾秒,見沒事,又睜開了眼眸,看到我的手中提溜著這鬼胎,就勸我。
她說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過失,她願意承擔後果,希望我把鬼胎給放了。
那鬼胎怨恨的瞪著神婆,我想自己若是真的把這鬼胎給放了那麼下一秒這鬼胎肯定會立馬殺了神婆。
這麼一來,神婆丟了性命,鬼胎則是增加了孽債,我也成了幫兇。
“不行,無論如何,您也要把事情說清楚。”我說著就跨入了那木門,神婆搖晃了一下腦袋,最後將木門給關上了。
這一進神婆的家,我就發現,這房子,比周圍的房子都要高,看著好像挺氣派的,但是這裡頭什麼都沒有,就連坐的地方都找不到。
牆壁泛黃的厲害,還因為受潮留下了一大片的黴點子,這屋簷處也有破損,估計等到下雨天這屋裡還會漏水吧。
神婆有些尷尬,帶著我們到了她的房裡。
這房間裡就跟外頭差不多,多年沒有修整破爛不堪,木頭窗戶上甚至少了一塊玻璃,而神婆的床就是木板拼接起來的。
我看著有些心酸,她則是慌忙去將有些發黑的被子給簡單的摺疊了起來,讓我直接坐在她的床上。
我走過去,因為地上擺滿了酒瓶,還不小心踢到了幾個。
她這些年也是不好過的,喝這麼多酒,只怕也是心中有苦,無法對任何人述說,只能是用酒精麻痺自己。
“我,我,去給你泡杯茶吧。”應該是多年沒有人來她這做客了,她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不必了。”我趕忙開口說道。
但是,她已經出去了,不過,許久之後,她是用一個原本裝白酒杯子,給我倒來了一杯水,想必她們家也早就沒有茶葉了。
神婆有些侷促的將杯子遞給了我,我也趕忙喝了一大口。
其實,她開著花圈店,又接著驅邪的活兒,收入應該很不錯,生活也不該過成這個樣子。
“放開我,我要殺了她!”鬼胎瞪著神婆,便惡狠狠的喊道。
“閉嘴,你先別說話。”我瞪了一眼鬼胎,又看向神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