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白流年說著話,門卻突然被開啟了,周曉美帶著母親過來了,嘴角邊上還帶著得意的笑容。
可一轉臉又對著母親嗚嗚嗚的哭了起來,說是我跟白流年欺負她了。
這話頓時是讓我無語,覺得這周曉美才十歲,就滿口的謊話,以後長大了可“不得了”。
母親對於周曉美的話顯然是十分相信的,並且,她對周曉美可比對我親,所以看母親這架勢,就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過,當她看到白流年也在這的時候,臉上那惱怒的表情稍稍的收斂了一些,因為,現在她很清楚,如果她“收拾”我,白流年就絕對不會放過她。
所以,微微的咳嗽了一聲,然後就看向了白流年。
“流年啊,你奶奶讓你上樓一趟,明天她老人家就要動手術了,你是她唯一的孫子,還不快去樓上去陪陪她老人家。”母親對白流年說話十分的客氣。
只是,她這話一聽就是故意要支開白流年的。
白流年冷冷的撇了她一眼,愣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不過,我倒是覺得母親這話說的有道理,二姨姥已經一把年紀了,現在要動手術,那就等於是要從鬼門關走一回,所以二姨姥的心裡應該也是很害怕的,也希望白流年可以陪陪她。
“白流年,你上去陪陪二姨姥吧,她年紀大了,這次動手術對她來說是件大事兒。”我看著白流年,嚴肅的說道。
白流年聽了,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準備上樓。
不過,走之前他還是警告了母親和周曉美,讓她們別欺負我。
母親和周曉美都沒有吱聲,等白流年前腳一走,母親便一手扶著腰,一手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了。
那表情陰沉的,不知道的或許還會以為我們有什麼深仇大恨。
本以為這母親要因為周曉美的事兒教訓我,沒有想到,她卻讓周曉美去門外守著,周曉美咧嘴衝我得意的笑著,就出去了。
“小犀啊,你現在心裡想什麼,媽很清楚。”母親看著我,居然還自稱“媽”,她可是以有我這個女兒為恥辱的。
“我怎麼想的?”我覺得有些好笑,反問她。
“你一定是覺得那個白流年對你不錯,你就想緊緊的抓著他,然後以後就能過上好日子了,對不對?”母親望著我,那眼神就好像是已經把我看穿了。
我衝著她無奈的一笑,她還以為我跟她一樣麼?
在我的眼中,白流年就是白流年,前世不管他是誰,這輩子他的身邊就只有我,我也願意跟“一無所有”的他在一起。
“不過,你要有自知之明,你可是三陰女,不詳的人,你剋死你弟弟,剋死你姥姥,還克的你姥爺半死不活,你難道還想克了你二姨姥一家麼?你不是說,二姨姥是你的親人嗎,那你現在是在害她知道嗎?”母親一本正經的“教育”著我。
我緊緊的咬著牙,低垂著眸子。
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就好像是刀子一般捅在我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