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槨那似紅色血液的紅,散發出一陣陣詭異莫名的氣息,我下意識的就想朝著身後退步,但是,身後的人又推著我朝前走。
新支書姓謝,他就站在那棺槨的前頭,看到大家在擁擠便咳嗽的一聲,示意大家都站好了別動。
大家著才停止了議論,目光紛紛的都看向了謝支書。
謝支書也一臉嚴肅的說道:“今日,讓大家來,是有件很重要的事兒,要提醒大家!”
謝支書這麼一開腔,就有人插話了:“是不能上墓山麼?可是,這幾天都要辦喪事兒啊,不上墓山咋成?”
大家又開始議論紛紛,頓時喧鬧了起來。
“咳咳咳!安靜。”謝支書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我說的跟墓山也有關係,大家要知道,現在的政策,是不允許土葬的。”
他這麼一說,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居然把目光都投向了我。
一個個的,還竊竊私語,說我姥姥當時就是直接土葬,看來還是被謝支書發現了。
村裡的這些叔伯嬸子,很多都是受過姥姥恩惠,讓姥姥幫忙辦過事兒的,所以也沒有落井下石。
反而是安慰我說:“小犀啊,沒事兒的,都大半年前的事兒了,他一個外人,最多就只能警告一下。”
我沒有吱聲,因為我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盯著正前方的三口紅色棺槨,我認為,謝支書要說的,肯定不是我姥姥的事兒。
這個謝支書來村裡時間短,而且聽說架子還大,大夥兒就算有什麼事兒也不會找他詢問,更別說,跟他告發我姥姥了。
“能不能聽我把話說話,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謝支書看到人群再度騷動起來,有些惱怒的吼道:“今天讓你們來,就是為了說說這土葬的事兒!”
他拍著桌子,表情無比的嚴肅。
大家見他這樣,也都安靜了下來。
“你們倒是說說,這火葬都已經實行多少年了,怎麼還有人那麼愚昧無知,居然還敢土葬,這是誰家的棺槨啊,上來認領!”村長拍著棺槨大聲的說道。
大家頓時是面面相覷啊,這棺槨一共三口,而且顏色都是統一的,很有可能是一家子,可是誰家同時下葬了三個人,我這半年多不在村裡也不知道是誰。
“謝支書啊,我們村之前確實是用過土葬,但是那用的都是老一輩留下來的棺材,都是棕色的木棺,哪有刷的這麼紅豔豔的,看的怪滲人的。”大家指著那三口棺材便開始議論。
這棺材顏色這麼鮮豔,我們村裡人是不會用的。
“哼,你們要是不說,那我可開棺了,到時候可別有怨言。”謝支書提高了音調。
大家這才全部都把注意力都放到了棺槨上,人死後下葬了,那叫入土為安,要是這再挖出來,開棺,就是讓死者死不瞑目。
若真的是哪家的親人,想必對方會立刻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