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sp; 春歸對華英這位表妹還是歡喜的,當然不受李琬琰的影響。
&nsp; 青萍極其知機,她知道接下來的情形連她都不便留在此處看聞,所以道:“奴婢帶李姑娘往後廂去。”
&nsp; 春歸目送著華英由青萍陪著繞去了那株玉蘭樹後,才看向在原地站得筆直的李琬琰:“表姐的賠禮我心領了,這事兒就算過去了,表姐大可不必耿耿於懷,又說知恩圖報那些話,日後也沒有必要再提。表姐的祖父是我外祖父,兩位舅舅是亡母的親手足,外祖父與舅舅受苦,於情於理我都不能置之不問,並不是因為表姐的緣故,表姐若一定要報恩,那便好好孝敬外祖父和舅舅便是。”
&nsp; 這言下之意,就是完全和李琬琰撇清了關係,春歸就差直接說明了,她幫的是外祖父和舅舅,可沒有那多閒心施恩李琬琰這麼一位個體。
&nsp; 李琬琰深覺受到奇恥大辱,於是面紅耳漲,但虧她竟然還不死心,低垂著眉眼,看上去倒有幾分委屈和窘迫,不像怒火沖沖的模樣。
&nsp; “表妹這話,就是還在責怪我了……”
&nsp; “李娘子,在下有一疑問。”蘭庭心中頗不耐煩,不大理解這位表姐為何在他面前裝可憐,他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表姐應當為人妻母了吧?總不該還有別的企圖,難不成他看上去竟是個登徒子的作派,做慣了苟且淫/亂之事的下流人?
&nsp; 而蘭庭終於開了口,著實是讓李琬琰心花怒放,兩邊面頰更紅,耳垂恍若滴血。
&nsp; “趙副使但問無妨。”連聲音都在顫抖了。
&nsp; 蘭庭:……
&nsp; 他難得的有點火光了,於是神色更加清冷:“李娘子是怎麼知道在下此時正在安平院?算了,這話便當在下沒問,當然是李娘子早已買通了吳王宮的宮人作耳目,我要知道這人是誰。”
&nsp; “趙副使這話何意?”
&nsp; “李娘子若是不肯說,在下只好煩問外祖父和舅舅二位尊長了。”
&nsp; 李琬琰一個趔趄,又難以置信的僵怔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