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變拔腿就往外跑。
二老太爺蹙著眉頭,暗忖:真是造孽,這侄子妾室倒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納,妾室小產卻都算不清是幾遭了,那彭氏妒悍也真過了頭,竟敢挑著除夕節衝小妾動手!
正覺荒唐,二老太爺便見蘭庭攔住了心急火燎的叔父,老太爺連忙過去圍觀,正聽一句:“侄兒這就讓阿莊趕去看診。”
“喬莊今日怕是不得空!”心慌意亂的趙洲城一不留神就露出馬腳。
“怎會不得空?”蘭庭滿面驚訝。
湯回此時正好趕來稟報:“大爺,寄鳶臺出了件意外,二姑娘身邊的奴婢劍青不知怎麼摔下了石階,大奶奶喊了大喬前去救治,大爺也快些去吧。”
二老太爺:!!!
今日這是怎麼了,一件事故接著一件事故,更弔詭的是怎麼長房的老二竟像先知道了那個婢女會摔下臺階兒,否則怎麼先就斷定喬莊會不得空?
“先拿我的帖子,去請高太醫務必走這一趟。”蘭庭叮囑湯回。
趙洲城見蘭庭沒有揪著“不得空”的口實不放,暗暗鬆一口氣,倒沒攔著湯回去請高太醫來給自家愛妾看診,繼續拔腳飛奔。
二老太爺蹙著眉頭:“今日這一件一件的事兒,怕得鬧騰除夕節都過不消停了。”
“是,一陣或許就將勞動諸位叔公親長,明斷這幾件家醜了。”蘭庭也極其無奈,並沒在二叔祖父跟前偽裝他毫不知情。
二老太爺的臉色就更加凝重起來。
蘭庭自然沒有跟著二老爺先去關注孟姨娘的道理,必須是趕到寄鳶臺和春歸併肩作戰,但半途就遇著了春歸跟在蘇嬤嬤身後,是往躊躇園去的方向。
“大爺。”蘇嬤嬤先衝蘭庭見了禮,滿臉的肅色:“老太太請大奶奶去躊躇園問話。”
蘭庭看向春歸:“劍青如何了?”
“傷勢極其嚴重,阿莊說只能盡力一試。”春歸也是滿臉的冷凝。
蘇嬤嬤似乎想說什麼,動動嘴皮卻又忍住了。
蘭庭陪著春歸去了躊躇園,老太太坐於正堂,一副開庭公審的派勢,而“陪審”的人以二老太太為首,包括了三老太太、四老太太,還有連同四夫人在內的不少伯孃叔母,蘭心站在老太太身旁,一雙眼睛哭得像核桃。
蘭庭的目光並沒在妹妹身上停留。
“庭哥兒也來了。”老太太剛說一句就重重喘了口氣,但今日並沒像從前一樣允許蘭庭落座:“你來了也好,正好聽聽你媳婦現今有多麼跋扈,心姐兒,不用怕,今日祖母必須替你主持公道,你把剛才的話當你兄長的面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