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並非自己
服毒,而是、而是……今晨忽覺腹痛,渾身抽搐而無力起身,跟著便失去知覺。”
“這樣說來,是有人投毒謀害於了?”蘭庭問。
“奴婢確為中毒而非服毒。”和柔抽泣道:“奴婢也實在不知為何有人加害奴婢,早前也是擔心如實供述越發會引得流言蜚語,損及大爺、大奶奶的名聲,想著若是承認了服毒,便能息事寧人……”
春歸:……
這會兒才反應過來如此措辭更加妥當?還真是……反應慢成這樣也敢算計趙大爺,簡直就在侮辱大爺的頭腦嘛。
“真不是為了打算繼續留在太師府而狡辯杜撰?”蘭庭問。
“奴婢不敢。”和柔答得倒是斬釘截鐵:“請大爺明鑑,奴婢就算想要輕生,也不會選擇服毒,因為奴婢根本無從獲得毒藥。”
“確然有理。”彭夫人蹙眉說道:“庭哥媳婦早前也懷疑過和柔並非服毒,而是有人投毒,依據便是和柔不能獲得毒藥。”
她完全忘了自己提出的那個可能。
“那麼細想想,昨晚飲食情形。”蘭庭的神色凝重。
自殺演變成為他殺,這場事故的性質無疑就更加嚴重了。
“昨日傍晚,奴婢因求見大爺被拒,還與菊羞爭執一場,心裡更加惶恐不安,根本便無心飲食,後來羅媽媽過來安慰奴婢,陪奴婢說了好一歇話,羅媽媽走後,奴婢便睡了過去,夜半才被餓醒……想到碗櫥裡還有一碟子二姑娘著人送來的茶果,便吃了兩枚……”
和柔話未說話,突然受到指控的二姑娘便從椅子裡直跳起來,又驚又怒道:“竟然膽敢汙謗是我投毒?!”
春歸也被這突然的變故震驚了,怎麼也沒想到和柔竟會把黑鍋往蘭心妹妹的頭頂扣,還虧她都已經準備好了來接這口黑鍋,這又是什麼神奇的計謀?
但很快春歸就明白過來。
因為蘭心妹妹突然調轉目光怒視向她。
這把刀,的確是相當易借啊,且還借得如此渾然天成毫無紕漏。
這當然不是和柔的頭腦能夠想出的計劃,春歸看了一眼彭夫人嘴角的冷笑,她覺得自己就快惡向膽邊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