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爬到七層隔板上,費了不少力氣,才把鐵絲編織的網一角開啟。
裡面是一點五米見方的鐵皮通風管道。斜斜地向下,不知延伸到哪裡。
宋琦把鐵絲網口子掰開大,整個人便鑽了進去。
宋琦彎著腰,雙手撐著管道壁,順著斜坡緩緩下行。
宋琦向下行了十幾米,出現了個三岔口,兩邊管道都傳來大風扇低速運轉的聲音,正中間的則無聲響,並且方磊磊的聲音更加清晰。
宋琦料定方磊磊離這個通風口最近。於是,宋琦順著中間變窄了半米的管道繼續下行。
又行了十幾米,空氣陡然悶熱,宋琦眼下出現了一面巨大的鋼筋鐵條編織的網。
宋琦趴到細密的鐵網邊向下看,原來,這面鐵網是負二層中心天花板的一部分。
當初倭人蓋瑞穗銀行大樓時,上報金都市政的建築圖紙中,並未提到大樓的地下室有兩層。顯然這是倭人夾帶的私,這其中少不了西州腐敗官員的參與。
宋琦觀察下方,這裡的佈局如同首都的四合院、潶坔的天井院。正房、東西廂房的位置是一間間大大小小或亮著燈、或開著門窗的房間;中央庭院是一個不大的廣場,廣場上擺滿審問犯人的各種刑具。四合院的大門位置,是負二層的二部電梯的層門。
在眾多刑具的地板上,陳舊的斑斑血跡灑落其中,引來無數的蒼蠅、飛蟲。除了最角落審訊鐵椅上坐著渾身是血的方磊磊外,其餘的都是空的。現在這個時間段,應該屬於這幫倭人們生意的淡季。
“說不說?”一個矮胖倭人操著熟練的夏語,喝問方磊磊。
“說你媽啦的逼!”穿一身打得十分襤褸粗布工裝服的方磊磊很硬氣,因為他知道:不管他說與不說,他都不可能活著出去。
“甭跟他廢話了,剪了算了。”另一個我人一手拿寒光四射的開口器,一手拿擰著螺絲的大舌剪。
“我最後問你一遍,十五日跟你在一起的那個學生是誰?我要知道關於他的一切!”矮胖倭人叫囂的同時,手中沾了水的皮鞭也抽打在衣衫襤褸的方磊磊身上。
“啊!你殺了我吧!啊!”方磊磊不俱皮鞭的鞭撻,但,身體本能地防禦鞭子時,審訊椅上成百上千顆鐵釘就會東出西扎、前退後進地扎進身體各個不太重要的部位。那種非常人能忍受的疼痛感,令咬牙堅持的方磊磊也不禁發出痛苦的哀叫。
鐵椅皮製束縛帶的捆綁,又真正令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來,我成全你。”拿開口器的倭人晃晃舌剪,欺身上前……
宋琦把一切看在冒火的眼裡,恨意在氣惱的心頭。他要衝下去救方磊磊,但首先要開啟指粗鋼筋鐵網。
鐵網不是用螺絲固定在承重柱上的,而是直接擺放在巨大的通風口上,由於鐵網大出通風口很多,即便你掀起鐵網的一角,一時也很難在鐵網下爬到通風口。
這時,電梯的執行聲傳到宋琦耳中。
過了一會兒,兩個著黑色洋裝的倭人從四合院的大門電梯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