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就好。”話這麼說,但許伯仍不放心離開,掩上門,站到一邊,笑著說,“我猜就是找宋琦的,不說是我侄兒,警察就把他們帶走了。”
“許伯,請坐。”俞嫚媛給許伯搬來凳子。
“謝謝伯伯。”楊小兵和李大慶向許伯致謝。
“你倆怎麼找到這兒了?”姚舞問。
“發生什麼事了?”芙蓉問。
楊小兵和李大慶相互看了一眼,沒吭聲。
“先坐吧,等一會兒宋琦就回來了。”芙蓉和俞嫚媛把桌子移開,沙發歸位。
“來,喝水。”姚舞倒了幾杯白開水,給沙發上的楊小兵和李大慶。
“給,許伯,請喝水。”俞嫚媛給許伯端了一杯。
在許伯推辭道謝間,大門被推開,宋琦走了進來。
“小琦,你回來了。”許伯起身,“我回去了,你們聊。”
“許伯,再坐會兒吧。”宋琦客氣。
“我得下去看看我的辣椒,這些癟犢子不知道把我辣椒糟蹋成什麼樣了。”許伯謝過眾人挽留,回家拿手電筒去了。
“癟犢子”是大夏以北地域的方言,指剛出生沒骨氣的小牛,常用來罵人。
因為極北地區從夏倭之戰後,一直被倭國人事實侵佔,國人雖憤慨,卻也無可奈何。
普通老百姓也只能在言語中,帶些許極北之地的方言,以表達不忘故土的拳拳赤子之心、殷殷桑梓之情。
“芙蓉,你們去俺姐那屋先等一會兒。”宋琦讓三花迴避。
芙蓉俞嫚媛拿上紙筆,帶姚舞進屋寫“作業”去了。
“怎麼了?”待姚舞她們進屋關上門後,宋琦問。
“宋琦哥,你救救黑哥。”楊小兵跪在地上,哭了。
“宋琦哥,黑哥中槍了。”李大慶離開沙發,也要下跪,被宋琦拉住,摁到沙發上。同時又提起楊小兵,放進沙發中。
“從頭慢慢說,發生了什麼事兒?”宋琦問,
“昨天星期五,是礦山廠的周未,廠子為歡迎那幫狗日的倭國人,在礦山廠俱樂部舉辦了舞會。”楊小兵哭泣地說,“俺們就在舞池跟倭國人幹起來了,開始我們人多,也沒吃虧……”
為避免市面在假日過於擁擠,大廠的休息日是錯開的,比如,礦山機械廠休息星期六,鋼廠休息星期一。
“後來,這些癟犢子倭國人掏槍了,我們傷了好幾個,礦山廠那邊還死了一個兄弟。”李大慶兩眼冒火,“我們也有槍,但只有二把獵槍和一把鳥銃。他們每人一把,二十多把槍,把我們打慘了。”
“後來呢?”宋琦問。
“後來市治安大隊去了,把我們的人和倭國人都抓了起來。俺倆趁亂跑了。”楊小兵恨恨地說,“今天早上,二十四個倭國人全放了,咱們的人都還在裡頭關著。黑哥肩頭中了一槍,也被關在裡頭,不知道現在咋樣了。”
“市治安大隊誰帶隊去的?”宋琦問。
“姓聶的副隊長。”楊小兵說完又接著說,“不是剛才這個,好像是這個的哥,是不是親的我不知道。”
這個姓聶的,應該是分局肖主任提到的聶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