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童先生的刑辯律師,你負責保他的命,而我則要控他死刑,這可真精彩,決定權完全在你手裡。”神秘人呵呵笑道,他不知道他的笑聲多麼令人作嘔。
我是個聰明的人,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想讓我父親吃了那個泛黃的蘋果,那蘋果肯定有劇毒,但是最讓人噁心的是他總是稱我為刑辯律師,讓我去為每個受害者辯護,但是我根本不可能贏,因為我一旦贏了,女兒就要受到毀滅性傷害,甚至直接被殺死也不一定,我噁心極了這樣的比喻。
電話已經結束通話,我只能撥打過去,撥打過去一個我從未打過的電話,電話一瞬間就通了:“莊……莊嚴,是你嗎。”電話那邊的聲音顯得有些驚訝,似乎不太敢相信我會撥打過去。
“你想要錢的話就自己過來,地址是下海街中景花園,三單元六樓013。”我沒等他回話就直接掛了電話,因為這不是我有求於他,而是他求我拿錢,所以即便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他還是會心甘情願的過來。
我趁著他來的這段時間,將王丹的屍體拉倒臥室,我把她輕輕的抱到床上,不自覺的凝視了她幾秒,而後我用被子把她蒙上,這才出去反手將門關上。
“越來越熟練了,殺人犯先生。”電話裡傳來神秘人滿帶嘲意的話。
過了四十分鐘左右,門鈴響了,我一直翹著腿坐在椅子上,以為自己什麼都不怕,萬念俱灰了,可是當門鈴響的那一刻,我還是有些慌,以至於它響了半分鐘之久我才站起來去開門。
一開門,便看到一個穿著棉襖戴著圍巾的老年人,頭髮花白一臉的老皮,他才不到60歲就已經顯得如此蒼老了,不過這次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的穿著沒有以前那麼邋遢隨意,並且表情也有些奇怪,有點唯唯諾諾的,看著我就像看到了債主一般。
而我則是面如死灰,臉上沒有一點生氣:“進來吧。”我說。
他點了點頭就進來了,還等我關上門才往前走,他一開始就想坐在王丹坐過的那個椅子,我一個激靈,上前奪過椅子,說:“坐茶几那裡。”我不知道是怕把他電死,還是想讓他快點吃到那個蘋果,也許都有,也或許是前者,又或許是後者?
他沒多想,就坐了過去,也許是他也看到了那個果盤,知道那是招待客人的地方。
“你想要多少錢。”我轉身從衣架上的大衣裡拿出一疊錢,走回來將一把椅子搬到茶几旁,我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彷彿壓制著他一般。
他看我數著錢,表情有些為難,小聲說道:“我不是來要錢的,莊嚴。”
我正在低著頭數錢,聽到他說這話,突然抬起頭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他看我盯著他,有些不知所措,慌亂的從衣兜裡掏出一盒皺巴巴的煙:“哦,莊嚴,來一根吧。”他笑著遞給我。
“你都不知道我不抽菸。”我冷冷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