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完,那女人臉上的傷也做了清理,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眉毛上寫著“口是心非”,臉頰上面寫著“出爾反爾”,下面寫著“死有餘辜”。
從手法上來看,跟之前那個案子一模一樣。
而且字跡是非常規整的瘦金體,筆劃紋絲不亂,看的出來刻的時候,非常的從容。
柏暮成跟林局彙報了,把案子轉了過來,事實上不轉也不行了,昨天晚上不少人拍了影片,事情已經鬧大了,幸好她披頭散髮的拍不清臉上刻了字,否則會更麻煩。
柏暮成連夜佈置了幾項工作,早上正在開碰頭會,林局就給他打了個電話,柏暮成上去又下來,就把昨天晚上那個沈明雋帶了下來,簡單的介紹道:“新同事。”
沈明雋自己道:“大家好,我叫沈明雋。”
忽然來個人,直接就進隊裡來了?大家都有點懵,先簡單握了個手,自我介紹了一下,柏暮成示意他坐下,道:“繼續吧。”
大家陸續開始彙報。“受害者未遭遇性侵。”
“傷口中的物質,跟之前的案子一模一樣,主要成份都是碳黑、碳酸鹽,也就是鍋底灰。指甲中沒有提取到有價值的東西,頭髮裡提取到了少量的血跡,屬於死者自己,同時還有鍋底灰和灰塵,爆竹皮,另外提取到了不屬於死者的兩根短髮。”
“最近的失蹤案子,沒有查到跟受害者相符的。”
“從受害者出現的地方,周邊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痕跡。”
“初步排查沒有找到目擊證人。”
柏暮成已經看過了前一個案子的卷宗,示意大家分發看看,他坐在椅子上,舒開長腿,凝眉思索。
昨天晚上是燈會,前後經過的車是海量,用這種方式排查不現實,而且這個案子做案手法跟前一個案子一模一樣,前一個案子的受害者,精神仍舊極不穩定,分局的人幾次試圖接觸,都失敗了,現在家屬已經極為抗拒,這個案子的受害者,短期內要接觸估計也不容易。
這個兇手把人放出來,似乎就已經篤定他們說不出什麼。
而且死者全身赤果,沒有攜帶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有失蹤報案還好說,沒有,連確定身份都很難。目前看起來,似乎只有公開徵集線索這一條路了。可就算公開徵集,大晚上的,也未必有人看到。
柏暮成道:“先把受害者的清晰照片做出來,然後發出去,確定受害者身份,我先去現場看看。”
他拿起大衣,夏朝蕊自動跟上,柏暮成見沈明雋也站了起來,就直接道:“正好,你也去,楊光跟上。”
於是四人上車去廣場,楊光開著車,回頭問他:“沈哥是從哪兒過來的啊?”
沈明雋猶豫了一下,還是回答了,“緝毒。”
楊光一愣,正想再問,然後瞬間懂了,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鍊的手勢,只有夏朝蕊還不懂,眼睛眨巴眨巴的等著聽,沈明雋笑了笑,就直接跟她解釋道:“我之前是特勤,”他聲音壓低:“臥底。”
“哇!”夏朝蕊有點吃驚,用那種“頭一次見真的臥底”的眼神兒看著他:“好傳奇啊!”她無比崇拜的道:“臥底都是英雄!很厲害,很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