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皓仔細回憶著，就是譚明祁叫自己把譚沐霖送回醫院的那天，自己在譚明祁的辦公室簽了很多的檔案，但一份都沒有仔細看過。該不會從那個時候譚明祁就算計上自己了吧？
就聽對方問到：“你跟華錦榮到底把沐霖送哪去了？”
“你一直都在騙我，從沒有拿我當過你的親弟弟。”
“隨便你怎麼想，我勸你趁早把沐霖還有屬於盛和的東西送回來。我對你，失望極了。”譚明祁的話語充滿了恐嚇，還有不耐煩。
程皓結束通話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不斷的深呼吸，還是忍不住心裡的氣憤。
楊千寵坐在一邊不知道譚明祁在說什麼，好像這兄弟兩個瞬間就翻臉了。小心翼翼的坐在一邊不敢說話，生怕譚明祁下一分鐘就爆發了。
卻不想這位先生一點都不急躁，拿起水杯走到了窗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真的要賣掉盛和嗎？”
“他再也不是我弟弟。”
“他……那他是華錦榮的……”
“他和華錦榮沒有半點關係，是我爸的兒子。我爸生前的私人醫生給了他五根華錦榮兒子的頭髮，他就是拿這個去和華錦榮做的鑑定。華家的人還被他和程雲杉騙的團團轉。”
楊千寵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些人能做出來的事，果然超乎自己想象。
“這一切應該都是程雲杉的B計劃，譚明浩有了華錦榮的那一份，有了沐霖和程雲杉的那一份，再加上他自己的那一份。實質上講，盛和早就是他的了。”
“那你……那他挪用公款是怎麼回事？”
“他跟我要錢的時候我有想到過這一點，就準備了幾筆專案支出申請騙他簽字。”
“他的職位，不可能一次取出這麼多錢的。”
“所以我幫他拆成了四次請款，每一次都合情合理。”
“他沒有察覺？”
“我沒有從對公賬戶直接打給他，而是叫財務取現再重新存到他的卡里，他當然察覺不到。”
楊千寵就默默的拍了拍自己胸口，譚明祁回眼看她：“怎麼了？”
“好可怕，你們都好可怕。”
“如果他真的沒有背叛我，這錢我就悄悄替他還了。但事情到如今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都是他們逼我的。”
譚明祁站在窗邊，逆光打在地上的影子即落寞又孤獨，就好像真的是孤家寡人一般。不禁叫楊千寵都跟著一起心酸，楊千寵站起來走到窗邊，從背後抱住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對於人前風光的譚明祁來講，他嘗過的苦楚比尋常人要多，失去、逼迫、陷害、還有背叛。他想告訴自己不在乎，但卻還是忍不住對程皓失望，在心裡默默難過。
深吸一口氣拉過身後的楊千寵：“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