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自從出任香水公司的總經理之後,心情驟然間開朗很多,她感到自己不再是一個無所事事的女人。她也想幹出一番自己的事業,也想讓自己的人生價值得到豐富的體現。而不是像一隻被關在鳥籠裡的金絲雀,養尊處優,空度歲月,處處依附於他人。林霜渴望的是浩瀚縹緲的藍天,可以任由自己自在地飛翔。
男人多麼有錢成功,那都是男人自己的事情。女人不會因為自己的男人有錢,就隨之真的變成富婆。別人的,永遠都是別人的,不會變成你自己的。男人給你錢花,那是恩寵,更是飄忽不定的施捨。在男人給予的過程中,享受這份給予的,實際上是男人。再漂亮的女人,也不敢保證自己會永遠得寵。世事無常,變化莫測,沒有任何事物會永恆不變。
事業可以彌補愛情的缺乏,也可以麻痺內心的痛苦。林霜雖然懷有身孕,但是堅持對公司的事情親力親為。歐陽烈不需要林霜賺錢養家,林霜不必有金錢上的壓力。林霜心裡明白,歐陽烈之所以創立這家香水公司,主要是想讓林霜從過去解脫出來。他希望林霜能夠重新開始,希望林霜能夠快樂。
歐陽烈其實是很瞭解林霜的,只是有些事情,他願意成全林霜,也有些事情是他不願意去成全的。只要他願意,就有一萬種辦法讓林霜按照他希望的道路去發展。歐陽烈是位人生贏家,上天也似乎特別厚愛他。他凡事都無所不能,事業愛情互不耽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會隨心所願,大獲成功。
歐陽烈曾經告訴林霜幸運的秘訣。那就是,越努力越幸運。越是奮力拼搏,成功的機遇就會像雪花一樣紛紛找上門來。如果你還沒有走向成功,那一定是因為你不夠努力,不夠勤奮。
銀城的彼得,家境貧寒。但是他對未來充滿信心,凡事都是盡力而為,從不會怨天尤人,更不會投機取巧。洛北當初為了救助彼得,讓彼得加入了他的香水基地。洛北在離開之前,把銀城的香水基地交給了彼得。因為彼得聰明好學,在洛北長期的教導下,已經掌握了香水製作的基本流程。
如今,彼得已經被歐陽烈任命為香水公司的副總。這是歐陽烈跟林霜商量的結果,也是林霜內心所希望的。銀城是個特殊的地域,常人很難在那裡出入自如。歐陽烈分身乏術,不可能經常去銀城。平日裡,銀城香水基地的大小事宜都由彼得全權負責。林霜會不定期地去銀城,跟彼得商討一些公司的事情。
彼得每次望著林霜的時候,心裡都會想到洛北。如果洛北哥還在的話,如果歐陽烈肯對林霜放手的話,那麼洛北和林霜還是有可能修成正果的吧?彼得忘不了洛北。洛北對他的恩情,他永遠都不可能忘記。他現在拼命地工作,專心研製香水的配方,也是為了報答洛北的恩情。銀城的香水基地,是洛北的心血,彼得一定會將這裡發揚光大。
銀城如今經過歐陽烈的投資興建,已經變得像是一處世外桃源。這處桃源中的設施都是非常先進前衛的,就連這裡的校園醫院,歐陽烈也都投入了大量的財力物力。銀城現在可謂是舊貌換新顏。這裡的百姓,很感激歐陽烈對他們的照拂。如今不僅是環境得到了天翻地覆的改善,而且再也不用擔心銀城會受到外界的侵擾。
因為,銀城已經屬於歐陽烈的私有領地,世世代代,永永遠遠。沒有歐陽烈的准許,任何來自外面的勢力都不敢擅自闖入。銀城的百姓,自然也忘不了洛北。洛北曾經對銀城付出的一切,還有他平時對銀城百姓們的傾囊相助,大家永遠都不會忘記。還有,洛北最後的離開,又何嘗不是為了銀城做出的犧牲呢?
洛北的離開,保全了銀城的安寧。他的離開,也保全了林霜的生活得以正常執行。這一切結果,就是洛北心中最希望達成的。在這不尋常的取捨之間,存在過多少痛苦和艱難的徘徊,只有洛北心裡最清楚。
林霜如今,終於跟歐陽烈結婚了。而且,在一年之後,林霜就會成為一位母親。歲月靜好,萬事如斯。生活在燦爛溫暖的陽光下,像一條清澈的河流日夜不息奔向遠方。往昔像是一重重濃重的雲團,而今已經撥雲見日,重見光明。
歐陽烈為了慶賀他和林霜的新婚,特意為彼得送去了一筆鉅款。他讓彼得用這筆錢兌換成銀城的時間,分別傳送給銀城的每一位百姓,讓大家都能夠分享他大婚的快樂。歐陽烈在婚後,把林霜的父母接到了身邊,讓兩位老人跟他和林霜共同居住。這才更像是一個完整的家,有老有小,有疼有熱,相濡以沫。
林霜有了忙碌的事業,身邊又有了父母的陪伴,內心的失落日漸撫平。或許,是不停忙碌的她,已經無暇再去追思過去患得患失。林霜跟彼得等人的交往,自然而愜意,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適應。彼得等人對待林霜,也是愛護有加,就像是對待自己的親人。其實,他們早已經不是親人,勝似親人。
最近,林霜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張靜醫生,時常跟林霜打聽銀城的狀況,還轉彎抹角地打聽過彼得。張靜怎麼會認識彼得呢?林霜回家後,詢問過歐陽烈。這才知道,歐陽烈曾經帶著張靜給銀城送過幾次醫藥。有幾次,歐陽烈沒有時間陪同,只好安排彼得在銀城接應張靜。
林霜見到彼得的時候,好奇地提到張靜,還告訴彼得,張靜跟她打聽過彼得的情況。沒想到,彼得聽了林霜的話後,帥氣英俊的臉孔上居然浮現一層層紅霞。彼得,你怎麼了?我也沒說什麼,你就變成一張大紅臉了?林霜不解地問彼得。彼得沒有答話,笑了笑就藉故走開了。林霜從此,再也沒有問過彼得類似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