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裕親王府的園子裡燈火通明。
福全給了管家一個眼神,後者會意,帶著所有的太監丫鬟們都離開了。
屋子裡只剩下了福全和丁依依。
這幾日,丁依依甚至覺得是她自從出生以來過的最美好、最富貴的日子了。
裕親王是個好脾氣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管她要的是江南一兩金子一寸的錦繡,還是用金子和寶石堆砌而成的美麗的首飾,王爺從來沒有不答應她要求的時候。
更不必說這園子裡的下人了,包括王爺信任的管家,人人都對她言聽計從,十分尊敬!
在這個遠離京城裕親王府的地方,丁依依甚至有了一種,她才是王府女主人的錯覺。
“王爺怎麼讓他們都離開了?”丁依依這會兒正斜倚在榻上,享受著四個丫鬟的按摩和打扇服務。
冷不丁這些人不伺候她了,丁依依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嘟著紅唇向福全埋怨了起來。
福全笑而不語,走過去拉著丁依依的手,憂愁地輕嘆了一聲。
丁依依重新閉上眼睛,敷衍地拍了拍福全的手背,“王爺這是在外頭遇到了事情,所以心情不好嗎?”
她忍不住又嘟囔了一聲:“就算王爺心情不好,也不必把伺候我的人都打發走吧!”
福全淡淡瞥了她一眼。
但他說出口的話卻飽含愁緒。
“依依啊,今日在皇上面前,太子一個小輩居然都敢訓斥本王了……如今本王哪裡還有一點皇上兄長的牌面啊?”
丁依依無所謂,就算福全被皇上打壓,只要不影響她在王府裡享受生活就行了。
反正女眷不能參政,她有大把的理由可以推託。
不過裕親王還沒晉升她的位份,這時候還是得哄著他一點才行。
想到這裡,丁依依掙扎著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將福全痛苦的模樣收入眼底,丁依依將他像個孩子似的抱進了懷裡,輕輕拍打著他的背部。
“王爺不要傷心,您的雄韜武略別人不知道,依依還能不清楚嗎?”
屁嘞,她一個女人,知道什麼雄韜啊、武略啊?
能當王爺的,基本都是命好!投了個好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