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神色凝重的康熙和八阿哥，糖寶歪著頭，好奇地看著石陽雲。
“你哭森麼呀？”
“奴才、奴才還以為，奴才這輩子都見不到阿哥爺了……”
石陽雲是從小伺候著八阿哥長大的，他一輩子的榮辱全部維繫在八阿哥身上。
那會兒，郭絡羅文呤給他安上那個罪名的時候，石陽雲甚至恨不得一頭磕死在八阿哥的面前，以此來自證清白。
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要等！
等一個八阿哥最終清醒過來的時候！
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他石陽雲翻身的機會！
也是他指認郭絡羅文呤，親自作證，捶死她的時候！
而如今，他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當然，石陽雲只不過是這宮中的一個小人物罷了，無論是康熙還是八阿哥，並沒有人去在乎他此時的心情。
康熙看著滿臉糾結的八阿哥。
“胤禩，既然你說你不認識糖寶，那明顯是你的記憶出現了什麼問題。”
“那你倒是說說，你睜眼之前正在做什麼？”
既然資訊有差，那就從頭開始捋嘛，總能發現問題到底出在哪裡。
而八阿哥明顯也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他摸了摸額頭。
剛才沒覺得，現在集中精神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太陽穴正在隱隱作痛，並且越來越明顯。
“兒子的印象……倒是和石陽雲說的有一點合上了。”
“醒來之前，兒子分明是在書房裡看書，不知為何一睜眼已經到了汗阿瑪的乾清宮中。”
他短促地吐出一口濁氣，“所以兒子方才，才會有些驚慌。”
“在書房？”
糖寶疑惑地重複了一遍，好奇的眼神在八阿哥和石陽雲之間來回打轉。
“所以、所以就係他剛剛嗦的辣個，開系絲候的書房嗎？”
小糰子的腦容量有限，她就是覺得書房這個詞出現的次數有點多，不由自主的就問了出來。
但是她的話，卻給了康熙和八阿哥一個提示。
“胤禩，在你的記憶裡頭，如今是什麼季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