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還有這個,這個,都是我買的,能摔的摔碎了,摔不掉的我也不帶走了,畢竟您用過的東西我嫌髒,就賞您了。」張文博連著多少天受的氣,總算是出了一些。
該扔的扔了,該砸的砸了,不等徐夫人說什麼轉身就走了。
放在這裡的幾件衣服不值什麼錢,他都沒收拾,把筆記本丟在副駕駛上,發動引擎一腳油門就躥出了徐家大門。
剛過春節天氣仍舊嚴寒,可他就是落下半截車窗,總覺得這段時間在徐家待著像沒喘過氣兒似的。
抄起手機就給周北競打電話,「周總,我回來了!我——啊?這就回公司,上班啊?」
與他的車擦肩而過的,是徐玉祥匆匆歸來的車。
徐玉祥到家時,徐夫人正因為張文博離開前的舉動生氣。
「老公,你可算回來了。」她在一堆亂七八糟的物件中走出來,「今天的釋出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徐玉祥掃視著地上的狼藉,「這是怎麼了?」
徐夫人委屈的哼了聲,「還不是那個張文博,估計是看周北競他們吃癟,心裡不舒服,撂挑子走人了,不過我也不信他還能回的了周北競身邊。」
不管怎麼說,張文博也算是給她做了不少事情的。
她挽著徐玉祥胳膊的手突然就被扯下來。
徐玉祥面色沉沉,「那這個張文博,是怎麼到你身邊來的?」
徐夫人面色悻悻,垂著的眼睛裡劃過一抹精光,再抬頭眼眶有些紅,「老公,我知道你來之前,我是做了一些錯事,我想讓徐躍快些發展起來,就在北寧高薪挖人,那個方元和木村業還有兩個高管都是我挖過來的,可這個東西……價高者得,我也沒有逼著他們來,他們就——」
「張文博,不算是你逼著來的嗎?」徐玉祥嗓音凝重,「你故意製造了車禍引他妹妹上套,逼著他跟你,被周北競抓住了證據,所以今天這個釋出會前功盡棄,在整週北競和保你之間,我只能選擇後者。」
他言簡意賅,語速又快,而徐夫人還陷在自己什麼都不懂的人設中。
待反應過來他這話,她才明白張文博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大。
所以,這段時間張文博也是跟周北競通著氣兒呢?演戲給她看的!
並且,因為這個失誤,徐玉祥今天也吃了癟?
「老公,你對我太好了,看來我真的不是經商的料子,我差點兒就害了你,我都這樣了你幹什麼還保我呢?事情是我做的,你就把我推出去啊!」再看向徐玉祥,她已然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