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章勻凝有些口齒不清,就算兇起來,那張明豔動人的臉上也沒什麼威懾力。
她站的筆直,還得墊著腳,才勉強跟盛闕行彎腰保持同樣的高度。
這個姿勢久了,會有些累,她不滿的皺著眉頭往下拉了拉他脖子,「在我夢裡還這麼豪橫?低頭!」
盛闕行別開頭,薄唇輕掀,盡力將唇上那股溼熱勾起來的躁動壓下去,「這不——」
沒等他說完,章勻凝再度吻上他的唇,不似剛才那般蜻蜓點水。
吻的有些笨拙,又啃又咬一般,又因為得不到他的回應不滿的嚶嚀兩聲。
盛闕行腦袋‘嗡一下子炸開了,下意識抓住她手腕,剛使了些力度要扯下來,章勻凝就抱他抱的更緊,逼的他步步後退——
‘唔——
一聲悶響,他緊緊的把章勻凝抱在懷裡,栽倒在路邊的綠化帶中。
章勻凝的頭悶在他懷裡,被他硬邦邦的胸膛磕到了鼻樑,酸澀感蟄的她眼底很快沁出淚水。
她抽了抽鼻子,小聲抱怨,「磕死我了,世界上怎麼會有你這麼冷的冰塊……」
盛闕行背部抵在硬邦邦的石頭上,一股溼熱令疼痛加劇,他咬著牙坐起來,始終保持護著章勻凝的姿勢。
兩個人在綠化帶旁邊坐著,皆是一身狼狽。
她烏黑的長髮沾滿了草屑,盛闕行耐著性子一點點給她摘乾淨。
還在聽著她一邊哭一邊抱怨,「我都這樣了,你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就算是石頭做的心,這麼久也能焐熱了吧,硬就硬一點兒也沒關係,可你還是又硬又冷……」
盛闕行悶不做聲,聽著她埋怨,直到她靠在他身上聲音越來越小,睡著了。
他垂眸,將她有些髒兮兮的臉頰上滴下來的淚痕擦去,複雜的眸光漸漸歸於平靜。
半晌,起身將她抱起來,找了就近一家酒店住下。
章勻凝喝多的次數不是很多,但喝這麼多是頭一回。
盛闕行睡在沙發上,目光停留在床上那抹隆起的身影,薄唇上傳來陣陣痛意,一點點侵襲蔓延至他心口。
‘我都這樣了,你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他斂回目光,眉頭蹙了又蹙。
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房間裡十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