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章勻凝才看到頭頂吊著的點滴包已經不是剛開始輸的那一個了。
她怔了幾秒,伸出手讓護士拔針,道了謝,“謝謝你啊。”
“不用謝,回家讓你男朋友給你熬粥喝,多吃點兒熱乎的發發汗,這一場雨生病的不少,建議你連續打三天點滴,好的快。”
小護士把一張藥單交給她,“這是你口服的藥,自己去取了按時服用。”
章勻凝接過藥單,站起來時才發現身上搭著一床薄被,自動忽略掉小護士那句‘男朋友’,下意識的認為是小護士幫她換了點滴包,又拿來被子蓋上。
她再三道謝,“謝謝你啊。”
小護士很忙,她道了謝把薄被摺好,去藥房拿藥,走到醫院外面一看,又在下雨。
想攔計程車又得淋雨到醫院外面的街道上,照這個雨勢跑過去就得全溼了。
她就站在原地沒動,雨水伴著威風吹過來,打在她臉頰,涼絲絲的。
吹的她這麼清醒,她卻總沉浸在剛才燒的迷迷糊糊時的夢裡。
夢裡,盛闕行給她蓋被子,那股暖意現在回想起來還能直擊她心口。
醫院大廳內,盛闕行靠在柱子上,看著她站在門口跟傻子似的吹風,眉頭緊蹙。
他轉身在後門離開,打了一輛出租,讓計程車進入醫院停車場,交了停車費,“麻煩您去醫院門口,把那個女孩接上,送她回家。”
說話間,盛闕行要開車門,汽車卻忽然往前行駛。
“哎,小夥子,你幹什麼?”司機嚇了一跳,趕緊踩剎車。
“我讓你接她,我不去。”盛闕行解釋了句,在車上下來,關了車門,又給了司機一些零錢,“一會兒出門的停車費你直接付了,他要問你就說下雨接乘客都是這種流程。”
司機瞬間就明白了,“小夥子,你這做好事不留名,圖什麼?你對她好,你得讓她知道啊。”
盛闕行面不改色的說了句‘不用。’
轉身走了沒兩步,又折回來淋著雨交代,“送她回家,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司機在車裡拿了把傘遞出去,“你給我的零錢不少,雨傘送你吧,放心不該說的我不說。”
盛闕行接過傘,道謝,撐著傘走到停車場的樹後,看著司機到醫院門口,章勻凝上了車,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