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既然出獄之後,有了工作有了自己的生活,就證明他有生存的能力,憑著他的聰明才智遇到問題也會有自己的解決辦法。”
“我知道,我就是覺得……他也是因為我們才被盛央央這樣對待,不然應該是個很有前途的孩子。”
路千寧心裡多多少少都覺得,有愧於盛闕行。
周北競身體靠在書桌上,微微側傾看她,極為耐心的輕聲哄道,“有天分,有前途的人有很多,都因為沒有人挖掘而被埋沒,最起碼盛闕行因為認識了你有過高光時刻,他不是因為我們被盛央央這樣對待,他是因為和盛央央三觀不合,就算我們沒有恩情於他,他也不會跟盛央央同流合汙的。”
盛央央想毀掉盛闕行,是因為覺得盛闕行跟路千寧太親近,從來不幫她,這個弟弟不要也罷。
可盛闕行不幫她,從來不是因為路千寧對他好,只是看不過去盛央央乾的那些壞事兒。
“我相信,他會回來的。”路千寧把那封信放在抽屜裡,看著空蕩蕩的臥室,連床單都沒了,嘴角抽了抽,“他走就走,拿床單幹什麼?”
“不拿床單,那些衣服兜不住。”周北競依稀能猜出,昨晚上盛闕行是怎麼偷偷摸摸扛著一包袱衣服離開的。
路千寧輕嗤,“確實是聰明,床單都能變成行李箱,等他回來我要讓他給我演示一下,怎麼變的。”
她往外走,走到門口時停下,回眸看了一眼。
窗外,零零星星的飄起雪花。
呼嘯的寒風吹的枯枝晃動,她小聲說,“下雪了,天兒冷了。”
屋裡暖烘烘的,外面天寒地凍。
天兒一冷起來,路千寧就開啟了冬眠的模式。
冷的連門都不想出,除非偶爾開車去東郊,看看周老夫人和汪老夫人。
直到臨近除夕,星寶百天,汪老夫人和周老夫人催他們提前過去準備過春節。
但周北競還有些工作沒處理完,去東郊實在不方便,張欣蘭便先帶著跑跑去東郊準備東西。
家裡就剩下路千寧和星寶,兩人憋了一天,待周北競一回來路千寧就赤腳穿過玄關撲過去,總算見到‘活生生’的人了!
但不待她抱穩了周北競,就被他捏住下顎被迫抬起頭,迎上他落下來的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