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影響傷口癒合,現在疼兩天就能過去,但用那個得多難受兩天。」路千寧生跑跑的時候就沒有用。
國外的醫生把利弊說的很清楚,用上也並非一點兒都不疼了,只是減輕一些而已。
「生孩子,哪有不疼的。」她握著周北競的手根本沒有力氣。
周北競將她額前的碎髮抿到耳後,薄唇微抿著,深沉的眼眸中溢位絲絲隱忍。
他輕輕揉著她的雙腿,「你好好休息,想喝水再喊我,想吃什麼也告訴我。」
路千寧微微頷首,閉目養神,全身的冷汗一波又一波的襲來,把她的睡衣打溼一次又一次。
周北競給她按摩雙腿就沒停過,她渾渾噩噩的熬過了這一夜,臨近天亮時傷口不那麼難受了,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一覺睡到了上午十點多,肚子咕咕叫,餓醒了。
一睜眼,周北競就在她旁邊,泛著紅血絲的眸子正看著她,見他醒了迅速起身,將握著她的手放回她身側。
「醒了?我先去打點兒溫水給你擦擦臉,然後就吃東西。」
經過一晚的休息,路千寧的臉色好看了不少,清了清沙啞的嗓子,「好。」
她目光隨著周北競的身影離開病房,沒一會兒他再回來手裡就多了一盆溫水和毛巾。
張欣蘭拿著一份早餐進來,輕聲細
語的說,「醫生說你不適合吃太多,稍微吃一點墊墊肚子,等會兒餓了再吃。」
她把粥晾出來,看著周北競打溼了毛巾,一點點給路千寧擦臉,末了還給她漱口刷牙。
精心伺候的,比她當初伺候路千寧還要細。
「媽,我來喂。」周北競給路千寧洗漱完了,又接過早餐,一口口的喂路千寧。
側躺著的路千寧吃東西不便,順著嘴角總流出來一些,周北競耐著性子給她擦掉,動作又輕又柔,彷彿力度大了她會碎了一樣。
氣氛有些凝重,她其實沒那麼難受了,可週北競身體裡繃著一根弦,簡直把她當成了瓷娃娃。
沉吟片刻,她推開了周北競遞過來的湯勺,「我覺得,我要向你學習。」
周北競動作停下,不解的看著她,「學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