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競修長的手筆中環著一束紅色的玫瑰,跑跑手裡拿著的是一小束向日葵。
兩個人看到她,不約而同的怔了下,然後迅速走過來。
「媽媽,辛苦了。」跑跑墊著腳,湊到路千寧臉邊‘吧唧親了一口。
她手裡的花放在了路千寧手側,第一次看到路千寧如此虛弱的模樣,她水汪汪的眼睛裡盡是擔憂。
眼眶一紅,淚就要落下來。
周北競彎腰,覆在她額頭一吻,微涼的薄唇印在她額頭的霎那間,玫瑰花香撲面而來。
花束放在她頭側,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也虛弱的說不出話。
「老婆,辛苦了。」周北競貼著她側臉低語,富有磁性的嗓音透著綿延不絕的暖意。
跑跑歪著頭看他,小嗓門尖尖的說了句,「爸爸,你為什麼要親額頭,你不親
臉臉?」
周圍的小護士禁不住掩唇輕笑。
「周先生,我們先送周夫人回病房裡。」為首的小護士輕聲提議。
周北競彎腰把跑跑抱起來,一手控著車床的方向,一手穩穩的抱著跑跑。
跑跑趴在他肩上,正好可以看著路千寧。
「媽媽,弟弟好醜。」
「……」路千寧很無力,特別的想閉目養神,但冷不丁聽到跑跑的話還是禁不住身體輕顫了下。
腰腹間隱隱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若不是有麻藥,指定要疼了。
「媽媽,弟弟是不是抱錯了?」跑跑側了側頭打量著周北競的側顏,半晌冒出來一句,「他不像爸爸,難道說他不是爸爸的——唔!」
周北競鬆開了拉著車床的手,一把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路跑跑,你安靜一些,媽媽身體虛弱,需要休息!」
跑跑的臉快被擠成包子,宛若黑寶石一樣的大眼睛眨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