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欣蘭起身朝她走過來,把書還給她,「來找這個?」
「嗯。」路千寧把書接過去,「媽……」
「懷孕多久了?」張欣蘭又問。
路千寧算了算日子,「已經兩個多月了,之前沒說是因為胎位不穩,一直在吃藥保胎了,怕說了空歡喜。」
張欣蘭笑起來,拉著她下臺階去沙發上坐下,給她倒了杯純牛奶,「以後每天午睡醒了都喝一杯牛奶吧,對肚子裡的孩子有好處,以後不能再到處亂跑了,這臨近年關,外面天氣不好過兩天還有大雪,可得小心一些,上次跑跑的月子我就覺得你做的不太好,這次咱好好養養,你不是有腰疼的毛病……」
她喋喋不休的交代著,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捕捉到她眼底深處一絲絲異樣的情緒,路千寧斂回目光,在心底輕嘆一聲。
「這是高興的事情,你不該瞞著的,月亮一直沒有懷孕是她目前命中無子,總不能讓她影響到別人高興的事情,所以……千寧你不要總是想太多,以後不許再瞞著類似的事情了!」
張欣蘭一下子就戳破了她的謊言。
談什麼需要保胎,萬一日後胎保不住空歡喜,都是說辭。
「媽確實心疼月亮,也替她覺得惋惜,但該高興還是得高興,那是她的命,我們
只能祈禱她以後心想事成。」
路千寧見她除了有一丟丟的異樣之外,是真的高興,提著的心落下不少,「我知道了。」
不是故意瞞著,只是不想看他們失落,也不想讓張欣蘭又難過又高興的。
那之後,張欣蘭每天都會給路千寧變著法的做一些補湯,但她也沒有跟張月亮提這事兒。
至於原因,路千寧心裡清楚。
周北競工作忙起來時,就是張欣蘭陪著她一起去胎教中心上課。
路千寧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容暖暖。
她穿著灰色的工裝,手裡拿著拖布,正在擦走廊裡的玻璃。
看到她,容暖暖把拖布丟進水桶裡,「怎麼走到哪兒都會遇到你?真是掃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