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祥在徐夫人身邊坐下,服務員加了雙筷子,竟是留在飯局繼續用餐,就這麼吃吃喝喝的聊起了生意上的事情。
言談舉止間,路千寧對徐玉祥多了幾分崇拜,這人年輕時也是商業界的一片天,很多突破性的專案是他們交談她才得知,徐玉祥年輕的時候都有參與。.
漸漸地,她對徐玉祥有了一股欽佩之心。
飯局結束後,徐夫人挽著徐玉祥的胳膊揮手跟眾人告別,走起來差點兒把胯扭斷了。
路千寧挽了周北競的胳膊,捏著嗓子問了句,「老公,這就是您說的驚喜?」
她刻意加重了‘您這個字。
「徐先生對徐夫人的著迷,超出了我的想象。」周北競腦仁一陣發緊。
他特意安排了徐玉祥來今天的飯局。
沒想到,徐玉祥親眼看到了徐夫人的囂張,風輕雲淡的一句道歉就這麼過去了。
「明知道只是一個冒牌貨,也知道徐夫人接近自己很可能是有另有所圖,徐先生還願意讓她這麼折騰,可見徐先生對她上心的程度不是別人幾句話就能離間了他們關係的。」
路千寧上了車,繫好安全帶就側身又說,「所以,徐先生只能在我們面前起到徐夫人不能明目張膽囂張的作用,別的什麼也做不了。」
周北競捏了捏眉心,驅車往回走,連著幾日的忙碌這會兒似乎成了一場空。
但他總覺得,「徐先生當年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就算亡妻對他來說再重要也不至於連徐躍的名聲都不要了,等等看。」
——
飛速行駛在平坦馬路上的車廂裡,徐玉祥閉目養神,徐夫人抱著他胳膊,頭枕在他肩膀上。
「你根本就是不相信人家,才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跑過來,對吧?」
徐玉祥滄濁的眼眸睜開,嗤笑了聲,「不管怎麼說,徐躍多少年的名聲不能搞砸了,這次徐家能不能在國內立足兩說,立不了足還把人給得罪光了,以後萬一徐家的後人要回來,那不就是沒路了嗎?」
徐夫人哼了聲,雙手抱臂做到一邊去了,「你就光想著你們徐家的後人,都不想想我,我現在跟了你,將來你撒手人寰要跟你妻子合葬,我就是個孤家寡人,那我就不說什麼了,你總不能見我活著的時候受氣吧?」
「怎麼?」徐玉祥面色多了幾抹嚴肅,「誰給你氣受了?」
「還不是那周家的人,我被他們逼得在國內待不下去,跑到國外隱姓埋名雞飛狗跳的,要不是遇上你,你知道心疼我幫了我一把,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兒乞討呢。」
說著,徐夫人的眼眶一紅,透過車窗看到徐玉祥想說什麼,她復又開口,「我知道,那是我以前和周家的恩怨,跟你沒關係,可是我這次回國北寧就是最大的阻礙,我就是不想用徐躍的勢力也得用啊,哦對了,上次在餐廳裡跟路千寧他們偶遇,你的親孫女性子頑劣,把周家孫女弄的進醫院差點兒沒了命,也因為這事兒路千寧他們都記恨上我了,我就是躲也躲不開啊。」
她振振有詞,說起話來委屈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