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特助是發工資第二天就走了的,並且……上次您讓我送過去給他核驗的合同,有百分之八十都已經籤給徐躍了,還有百分之二十是咱們關係特別好合作多年的挖不走,按理說張特助突然離職不符合規定,需要賠付違約金……那筆錢,是徐躍的對公賬戶裡轉過來的。」
所以,張文博是被徐躍挖走的。
重金挖人,大張旗鼓。
赤裸裸的挑釁。
難怪,最近周北競忙的連軸轉,這個小秘書能幫他的地方最多是提醒行程安排,別的什麼都做不了。
路千寧沉了沉呼吸,拍了拍小秘書肩膀,「你下班吧,這裡交給我。」
說完她轉身去了總裁辦,推門而入。
「你先下班,明天早上五點鐘到公司,準備國外的視訊會議。」周北競頭也不抬,他還以為是小秘書進來了。
回應他的是很輕的腳步聲,路千寧穿的平底鞋踩在地毯上幾乎沒有任何聲音,只是羽絨服摩擦發出細微的響聲。
他動作頓住,這才抬頭,黢黑的瞳仁裡倒映著她纖細的身影。
「你怎麼來了?」他起身繞過辦公桌,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又倒了一杯牛奶過來,「不是說了讓你吃完飯先休息。」
路千寧抿了口牛奶,唇邊染了一圈白,她舌尖掃了一圈,然後才開口,「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張文博都跳槽了呢,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
「跟你說了也解決不了問題,不也是白擔心?」周北競抽了張紙巾,輕輕擦了擦她嘴角的奶漬,「他的離開帶來的損失不大,只是增加了一些工作量。」
「只是?」路千寧抬起手腕,指尖敲了敲腕錶,「這叫一些工作量嗎?」
好不誇張,張文博的存在給他們解決掉一半的工作量。
而且是極大部分繁瑣的工作,查閱檔案,檢查合同,調查事件都是耗費精力的事情。
張文博走的突然,身邊沒有能立刻用上手和足夠信任的人,周北競一個人不忙成球,等什麼?
「明天起,我跟你來公司吧。」她說。
周北競當即拒絕,「不用,這些瑣碎的事情很耗費精神,會讓你很累,你哪裡禁得起折騰?」
路千寧沉默了幾秒才說,「我的意思是,我來掌握大權,你做張文博的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