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人家二十出頭的‘小夥汁——」
說完她彎腰就在他肌肉分明的小臂下逃了。
他竟是沒追過來。
路千寧還以為自己佔了上風。
但晚上,她才知道什麼叫作繭自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夜無眠。
清早,她揉著痠軟的後腰,趴在床上,眼底還帶著未褪去的迷離,看著他在地上撿起七八個用過的小雨傘,丟進垃圾桶裡。
配合不了,他禁不禁得起折騰不清楚,她是禁不起這麼折騰。
糟糕的是,今天北寧還有個會議要開。
她淺眯了一下,就爬起來洗漱,換衣服由周北競送著去北寧。
路千寧穿著淺米色的薄款羽絨服,烏黑的長髮梳成丸子頭,站在身型高大的周北競旁邊小鳥依人。
剛進公司的門,周北競的手機就響了,他掏出來時路千寧就順帶著掃了一眼,是張文博。
不等周北競接,張文博就行色匆匆在電梯裡出來,跟他們走了個正對面。
「巧了,還打什麼電話?」路千寧目光在兩人身上游移,見張文博電話沒掛,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她又問了句,「你找他什麼事兒?工作上的事情不是找我嗎?」
「就是那個……」張文博掛了電話,現編,「我打錯了,就是想給您打的。」
路千寧不禁蹙眉,「那你找我什麼事兒?」
張文博,「我想問問您,周總呢。」
「……」路千寧側睨了眼周北競,後者低頭滑動手機,一本正經的在‘忙。
她動了動手肘,碰了下他,他這才抬起頭,像事外人似的,「怎麼?」
「你說多巧,張特助想找你,卻想給我打電話問問你人呢,但是還打錯了打到你這兒來了。」路千寧語速有些慢,但凡快兩秒她都繞不清到底什麼意思。
「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個客戶要見。」張文博把手機揣兜裡,邊看腕錶邊往外跑,「遲到了,我得趕緊過去,周總、路總,你們先忙!」
說完他就撒腳丫子跑了。
路千寧抿了抿嘴唇,不等周北競開口她迅速說,「你也要走吧?快去吧,張文博在外面等你呢。」
周北競:「……」
「這小子最近辦事不牢靠,指不定又犯什麼錯誤不敢跟你說,我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哪怕被路千寧戳穿了,他仍舊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完走了。ap.
路千寧舌尖抵了抵腮幫,看著周北競匆匆離開的背影,思來想去還是默不作聲進了電梯,但她沒有上去,而是直接進地下停車場,開車出來剛好看到周北競站在張文博的車旁。
「等下還有八千吼,昨天的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