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放徐家人進來?」
沉靜的夜晚,書房裡周北競的聲音異常清晰,甚至還隱著一股氣兒。
畢竟這麼低階的錯誤,張文博不該犯。
那端,張文博遲疑著。
難道不是因為周總暗示性的吩咐,他才這麼做的嗎?
周總有必要半夜三更打電話來‘推卸責任再質問一次嗎?
不對,難道……是路總起疑,在那邊聽著呢?
當即,張文博的福爾摩斯感驟增,「周總,這件事情都是我的責任,是我想著不要讓徐家拿這種事情做新聞,才給了徐家人請柬,都是我的錯,請您處置我吧!」
「那這個季度的獎金沒了。」周北競想把他豬腦子撬開。
犯了錯,這聲音還有股理直氣壯,引以為傲的既視感?
張文博一咬牙,過後‘私下再找周總談這季度獎金的事情!
得先幫著周總‘渡過難關!
「是,周總,請您轉告路總,讓她不要生氣,我以後一定不再—」
他剛要說,以後一定不會再自作主張,冷不丁就住嘴了。
他現在也不是自作主張啊!
不能打保證,萬一以後路千寧拿他這話扣他工資,他一點兒沒理。
於是,他一咬牙又改了話,「我以後要是再犯,您就再扣!」
周北競:「……」
這種犯了錯寧可再被扣,卻從不保證以後不再犯?
「你是不是最近遇到什麼事情了?」
張文博想都不想就說,「是,最近情緒不是很好,請您和路總諒解。」
認錯很快,但是毫無誠意和態度。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路千寧洗了澡,見屋裡沒人就出來找。
書房的門開著一條縫隙,他連燈都沒開,小聲嘟囔著在這裡打電話,聲音還怪怪的。
她直接就推門進來了。
周北競果斷掛了電話,「沒事,給張文博打個電話交代一下工作。」
他以前都幹過躺在被窩裡摟著她交代工作,手還不老實的事兒。
偏趕著今天非要特意跑到書房來交代工作了。
路千寧心底疑惑,但什麼也沒說,被他擁著身體攬著細腰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