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對方年長，路千寧遷就一二，本就已經站在邊緣位置的她又往邊緣處站了站。
抬起頭看著檢查室亮著的紅燈，等著汪老夫人出來。
耳畔傳來女人回應的聲音，「沒關係。」
嗓音和聲線熟悉到讓路千寧眉頭瞬間蹙起，這才認真的看了那個女人一眼。
一臉玻尿酸的痕跡，面板狀態還算不錯，可是那張臉的比例和線條有些不協調，一看就是整容之後留下的後遺症。
在她看著這個女人時，女人也在打量她，四目相對間，一股熟悉的氣息油然而生。
「讓讓，我要去做檢查了。」女人又是一笑，給身後的下人使了個眼色。
下人趕忙給女人開路，「徐夫人，這邊請……」
徐夫人？
路千寧皺起眉來，怎麼也想不出江城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徐夫人離開的背影也透著一股熟悉。
不等她想起來是在哪裡見過，汪老夫人檢查完了，她進了檢查室，給汪老夫人整理衣裝。
「老夫人的身體狀況還算不錯，聽說是在北原自駕過來的？」醫生拿著心臟檢查的報告，邊看邊誇讚，「那身體素質是真不錯，好好養著就行，不過路途遙遠，以後還是儘量不要讓老人遠行。」
不待路千寧說什麼，汪老夫人笑著招手，「是我要跟著我家囡囡來，她在哪裡哪裡就是我家，我就在江城養老不走了，這地方可比北原暖和多了。」
聞言，醫生把報告交給路千寧，「放心吧，沒事兒。」
又做了其他幾項報告，路千寧才攙扶著汪老夫人走出檢查室。
檢查室盡頭的病房裡，一雙眼睛透過窗戶直勾勾的盯著路千寧離開的背影。
待她們在走廊盡頭消失不見，那雙眼睛仍舊是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斂回。
「徐夫人，我們該回去了。」身後扎著麻花辮的女傭提醒道。
女人動了動，應聲，「走吧。」
推開門，朝著跟路千寧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