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不到頭的公路上,幾輛警車秩序前行,停在了汪宅門口。
「周先生,周夫人,老夫人。」身穿制服的人下來,先打了個招呼,「有件兇殺案,我們想找您瞭解一下情況。」
一句媽賣批如鯁在喉。
昨天剛說了除非出了人命,不然沒有什麼能阻擋他們離開,結果今天就有兇殺案找上門了!
「說具體。」周北競眼眸一眯,嗓音淡漠。
「昨天中午,蔣家少夫人吳玉
蘭女士死於家中的游泳池內,是溺水窒息而亡,但吳玉蘭的水性很好,吳家人要求屍檢,昨天下午時屍檢結果出來,她的後頸有掐痕,所以她是被人摁在水裡淹死的。」
警察一五一十的將過程交代完。
周北競的語氣愈發不悅,「你是覺得我們能飛簷走壁,憑空出現在蔣家,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吳玉蘭再出來?」
「當然不是!」見他動怒,警察立刻解釋,「我們去過蔣家別墅現場取證,找到了兇手,並且於昨天晚上已經抓捕歸案了。」
乍聽吳玉蘭突然死了,路千寧大為震撼,緩過神來反問道,「既然已經找到兇手了,又來找我們做什麼?」
「兇手是蔣家的一名司機,他經過一晚的審問供認,是受您的指使對吳玉蘭下手,因為昨天上午你們在汪家發生口角,甚至您還動了手,因為吳玉蘭女士侮辱您母親,所以您買兇殺人。」警察拿出一份供詞來,遞到路千寧面前。
不待路千寧看清楚,周北競便抬手將對方的手推開,語氣森寒,「沒有證據,你們沒有資格帶她回去,你們只能在這裡問話,並且在我的律師來之前,我們什麼都不會說。」
警察面色悻悻,惹的都是這些大人物,他夾在中間分外為難,只能像個球一樣被踢來踢去。
張文博聯絡了律師,不出半個小時律師抵達現場。
瞭解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律師強勢發言,「僅憑證人的一面之詞,在沒有實證的情況下,我的當事人不會配合你們進行調查,除非你們能找到證據。」
「我們只想問話。」警察例行公事道,「問一下週夫人跟蔣家司機可否認識?可否真的和蔣家少夫人發生爭執?當天可否動手打了蔣少夫人?」
不過是皮毛的問題,路千寧一五一十的回答了。
然後就被警方告知:在案件沒有調查清楚之前,不能離開北原境內。
警察一走,路千寧轉身就朝車軲轆踢了一腳。
「安排一下見蔣家那個司機一面。」周北競吩咐完張文博,就開啟了房車的門,「上車,回市裡,方便去警局。」
汪老夫人顫顫巍巍領著跑跑上了車,路千寧皺著眉頭跟在後面也爬上去了。
一路無言。
之前還覺得是一些誤會絆住了腳,那現在幾乎確定就是有人在故意出手,阻止他們回江城。
回市裡的幾個小時內,吳玉蘭死亡的訊息迅速傳開。
謀殺兩個字眼迅速上了頭版頭條。
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媒體不敢多餘的報道什麼,只說事情還在進一步調查中。
車在市中心的別墅區停下,隔著窗戶,路千寧一眼就看到了幾個警察站在那裡,但不是在汪宅看到的那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