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博看見她拿酒上去了,覺得不放心,就偷偷找顧南和姜丞岸。
「路總拿了酒上樓,不會出事兒吧?」
姜丞岸看了看外面天黑漆麻烏的,都九點多了,估計是路千寧睡不著。
他揮了揮手說,「要不你在門口守著點兒,萬一出事兒呢?」
「不用他守著。」顧南立刻說,「現在回你屋去,聽見啥動靜也別出來。」
張文博被嚇了一哆嗦,搞得好像有什麼大事兒似的。
顧南給姜丞岸使了個眼色,姜丞岸立刻醒悟,「對,你回去吧,路千寧這兒交給我們,明兒你不是還有工作呢?」
所謂的回去,也只是回房間,張文博就住在一樓最南邊的房間。
雖不明白顧南和姜丞岸要搞什麼,但張文博知道他們不會害路千寧,就回去了。
下一秒顧南就給周北競打了電話,「你家路千寧快喝死了,你不管管?」
那端很快掛了電話。
他讓陶家人用電車送他過來的,也就十幾分鍾,便到了路千寧這兒。
看著二樓視窗那抹羸弱的燈光,他腳步頓了下,才進屋。
顧南早就在等著了,「跑跑剛被姜丞岸哄找了,我上去看了眼,你家那祖宗醉的不省人事了,你上去看看?」
周北競目光落在臺階上,僅僅二樓,對他來說卻難如登天。
「來,兄弟幫你……」顧南走過去攙扶著他。
幾分鐘後,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推開了臥室的門,床上躺著的那抹身影被燈光籠罩。
她手裡還拿著一個半瓶的酒,臉頰發紅,躺下來毫無形象可言。
周北競在床沿坐下,薄唇緊抿著看她醉醺醺的樣子,是他從未見過的。新
他抬起手,指腹輕輕擦過她臉頰,然而感知度很低的指腹讓他很難感覺到她臉頰的細嫩。
「嗯?」路千寧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滿是醉意的清眸裡倒映著男人熟悉的臉龐,她的淚一下子就落下來了。
「你要娶別人了?你不管我和跑跑了?你讓我以後怎麼辦?我要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