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看似大大咧咧,但並不是很好相處,等會兒交給我。」周北競側身附耳交代幾句,然後扣著她手腕先找了個地方坐下。
這一坐就坐到了婚禮流程走完,眾人開始入座等著吃喜宴。
周北競才帶著路千寧起來,直奔魏全武所在的桌上。
他拍了拍那桌一個較為年輕的男人肩膀,那男人回過頭後臉色驟變,當即就站起來了,「周總,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您啊!」
「好久不見,今天找魏總有些事情,順路參加個婚宴。」周北競薄唇輕勾,眉目間的凌冽和寒意很濃。
哪怕是笑著,也讓這年輕男人背脊一涼,當即就明白了什麼意思,「難怪,那您在這兒坐,我正好那邊還有朋友打個招呼,我先過去,等會兒一起喝一杯……」
年輕男人給旁邊的女伴使了個眼色,然後兩個人就走了。
他們交談聲並未縮小,幾乎滿桌的人都知道周北競來這兒是找魏全武的。
今早上在汪遠門口發生的事情還沒有傳開,眾人不知周北競突然找上門是為什麼。
但看氣勢,就只有十有八九沒好事兒。
一些不願意惹事兒的紛紛找藉口端著酒杯溜了。
剛才還滿座的桌子上,就剩下五六個,除了路千寧和周北競其他兩個是跟魏家關係不錯的。
「周總,您這大費周章的找魏哥是有什麼事情啊?」說話的姓許,是現在許家當家人許成金。
周北競毫不避諱的說,「想知道魏家發展這麼久,工地那邊的制度流程
是什麼。」
他腳踩在路千寧椅子腿上,說這話時漫不經心,甚至還給路千寧整理了一下西裝外套。
把快要露出的一抹肩膀給遮起來了。
魏全武額頭滲出一層細汗,客氣一笑,「周總,這件事情您還是找工地那邊的負責人瞭解,比較清楚。」
「哦?」周北競眉尾一挑,反問道,「魏總這意思是我還不夠格直接跟你對話?」
「不是!」魏全武當即站起來,過於激動讓他撞到了餐桌,桌上的一些酒杯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羞惱不已,一把年紀了讓周北競輕飄飄一句話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