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競沉眸掃著她們母女進了屋的背影,薄唇輕勾,心裡打著小算盤。
路千寧跟汪老夫人說了下邀請汪長遠老婆過來的經過,汪老夫人驚了個驚。
恍惚之際反應過來,「我只想著讓你拿周北競去做擋箭牌,卻沒想過你是可以掌控周北競的人,哪裡用得著借他的威嚴?」
「我不是那個意思。」路千寧覺得汪老夫人偏了重點。..
她單純的想說一說,看汪夫人這個態度,估計不會善罷甘休,要搞事情的。
可對汪老夫人來說,她的重點不是重點,「我就想看你光宗耀祖,讓咱們汪家都跟著有榮耀,瞧瞧,咱們汪家的基因多好,你曾經在商場上那麼厲害呢!」
「那是因為有周北競兜底。」路千寧不得不說,她就算再厲害,估計很難爬到北寧總裁的位置上。
充其量最大的成就,就是自己把教育機構做的遍佈全國各地了。
可跟北寧比起來,還是差遠了啊。
「他給別人兜,別人不得給他捅漏了!?還得是你有本事,囡囡,以後汪家都是你的,你也不要在周北競面前太抬不起頭來,你也是咱們汪家的正脈千金呢。」
聞言,路千寧吸吸鼻子,「您說的是。」
「他沒仗著自己有本事,欺負你吧?」汪老夫人恍然又意識到這個問題。
她這兩天利用周北競的勢力沒少‘作威作福,周北競可不要因此不痛快,欺負路千寧。
「外婆,您多慮了,我可不敢。」周北競進來便聽見汪老夫人這話,語氣毫不無奈的說,「千寧不光在商業界有著鐵血手腕,家教也是井井有條,規矩很嚴的。」
說罷,他拍了拍自己的西裝口袋,「我錢包裡的卡都是她的附屬卡。」
呸,路千寧眼看汪老夫人目光漸漸變得不贊同,忍不住想罵一句周北競無恥!
分明是他自己死乞白賴的給她辦了附屬卡,只帶她的附屬卡,偶爾限額了,還得她跑銀行給他開許可權!
她圖什麼?圖費事麼!?
「這……這也是情理之中,等於是女人掌管大權嘛。」汪老夫人到底也沒有偏袒到周北競這兒來。
周北競煞有其事的點頭,「外婆說的是,所以我哪裡敢欺負她?只有她欺負我的份兒。」
汪老夫人一怔,「她欺負你?我家囡囡會欺負人嗎,你別亂說。」
「真的。」周北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她有時候狠起來,罰我跪半宿。」
路千寧:「嘶……」
驟然偏了的畫風,讓她反手就捂住了周北競的嘴,起來連推帶搡的就把周北競扯起來了,「外婆,你幫我帶一下跑跑,我忽然想起來了一些事情。」
汪老夫人瞪得溜圓看她拉拉扯扯把周北競弄走,周北競那接近一九零的個頭就彎著腰任由她牽著鼻子走。
回了房間,路千寧把他往床上一推,「你胡說什麼?當著長輩怎麼能亂說?」
「我沒亂說。」周北競倒在床上,襯衫揚起一截,腰腹若隱若現,「我幾乎天天跪,不是麼?」
死性不改?路千寧舌尖抵了抵腮幫,冷哼一聲,「所以,天天跪是挨罰?那你放心,我這輩子都不罰你了!以後,休想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