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寧掃了眼嘉嘉披散的頭髮，不動聲色的掀開被子下床站著，等著嘉嘉過來道歉。
嘉嘉拗不過秦明成，走過來沒好氣的說，「我那天不是故意潑你水的，對不起。」
「我不接受。」路千寧的聲音不大，卻瞬間讓病房陷入寂靜。
死寂。
不論是秦明成還是嘉嘉都愣住了，似乎想象不到這話是路千寧說出來的！
「你亂說什麼？」秦明成反應過來低聲警告著，「你別給汪遠添麻煩，周總給你做主就夠了！」
「周總，如果你要在這件事情上給我做主，那是不是可以我自己說了算，怎麼樣才能原諒嘉總監？」路千寧看向周北競。
周北競挑起眉梢，「當然。」
路千寧抬了抬受傷的手，「我的手傷成這樣，她一句心不甘情不願的‘對不起就想打發了我，做夢！我要……彈你一個腦瓜崩。」
「……」周北競擰眉，手指頭不疼？
打巴掌也好過彈腦瓜崩吧。
但路千寧清楚，依照嘉嘉的性子今天就是跟秦明成鬧翻了，也不可能把臉伸過來讓她打一巴掌。
她的目的又不是解氣。
嘉嘉不敢相信聽到了什麼，「路千寧，你是瘋了還是有病啊？」
「嘉總監別說那麼多了，就一個腦瓜崩，讓不讓？」路千寧直接把選擇權交給嘉嘉。
‘不……讓。
兩個字只說了一半，就被秦明成打斷了，「哎呀，小姑娘家家的這是開玩笑呢，嘉嘉快，讓小路彈一下就好了，她的手還傷著呢，還能彈疼了你……」
秦明成吧嘉嘉往路千寧跟前推了推。
路千寧抬起頭衝著嘉嘉的腦門，鉚足了勁彈了一下。
彈的嘉嘉不由自主的後退，腦門疼的她沒發現路千寧的小指勾住了她幾根頭髮，全部都被扯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