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彎腰撅著小屁股衝著周北競的臉就是一口。
口水沾的他半張臉哪裡都是,他黑著的臉卻瞬間綻放笑容。
那副便宜樣兒,路千寧都不忍直視。
不是記結婚的仇呢?讓人家一個帶口水的親親就給擺平了,啥也不是!
一家三口在床上拖到最後一刻,才不得不爬起來洗漱。
張欣蘭都吃過早餐了,給他們溫在鍋裡。
周北競走路恢復如初,昨晚回來時她就看出來了,高興的合不攏嘴,在一側喂著跑跑又是感動又是心酸。
差點兒都落了淚,強忍回去了。
吃飽飯她把跑跑抱過來,催著兩人去醫院檢查身體。
提前預約過,抵達醫院後周北競被直接送入檢查室。
姜丞岸和顧南都來了,待周北競進去後,顧南走過來小聲嘟囔了句,「周啟山沒死,在重症監護室呢,還沒脫離危險。」
回憶起昨天的火光,周啟山都快被電成棍子挺直的躺在地上,路千寧以為他當時就得死在那兒。
「不過,醫生說救回來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活下來餘生也是在痛苦中度過。」顧南又添了句。
路千寧掃了眼檢查室,末了還是說,「不要跟他說這件事情了。」
周北競心底對周啟山的恨太濃烈,可沉浸在至親的恨意永遠是令人糾結,痛苦的。
還不如讓他以為,周啟山就死在了那片火光中。
重症監護室。
周啟山臉上都脫了一層皮,眼睛閉不上,痛苦的看著天花板,聽著耳畔冰冷機器的各種聲音。
忽然,監護室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無菌服戴著口罩的男人走進來,站在他病床旁冷眼看著他。
四目相對,周啟山認出那人身份,頓時瞳孔擴大,激動的想動卻又疼的低低吼出來。
「緊張什麼?」男人低了低頭,湊在他耳邊說,「我又不是來要你命的,畢竟父子一場呢,不過我想我應該來送你一程。」
周啟山咬著牙瞪著男人。
男人輕笑了幾聲,「我給你講個故事來送你吧,其實……當初讓你喪失了男人行動能力的那場事故不是意外,是我媽找人乾的,為的就是讓你痛不欲生,跟你老婆分道揚鑣,她好嫁進來給我籌劃全新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