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邦邦的欄杆緊緊抵著路千寧的腰,在周啟山巨大的推力下,她的腰幾乎要被硬生生掰折了。
「周啟山,你別把人給我弄死。」安霈南站起來朝這邊走了兩步,提醒道。
可這會兒的周啟山都殺瘋了,許久以來想要拿到北周的執念讓他失去了理智。
尤其被周家趕出來後,日子過的畏畏縮縮,就像見不得光的老鼠。
他的手緊緊掐著路千寧的脖子,再次逼問了一遍,「你籤不籤!?」
「不籤!」路千寧臉色漲紅,身體的疼痛怎麼也比不上心底的痛,在這一剎那周北競和跑跑不斷在她腦海裡出現。
她總是在掙扎和放棄間猶豫不決,嘴已經不受控制的先拒絕了周啟山。
見他來了真的,安霈南起身朝這邊走過來,抓住周啟山的手往這邊扯,卻怎麼也扯不開。
「***給老子鬆手,別搞出人命來啊!」
他罵罵咧咧,卻怎麼也拉不開急眼了的周啟山。
三個人在欄杆處拉扯,角落裡路千寧帶來的幾個保鏢雙拳難敵四手,已經被制服。
其他保鏢空開手,迅速衝過來幫安霈南,把周啟山拉扯開後——
路千寧一併被帶下,身體順著玻璃下滑,無力的倒在地上。
「媽的,瘋子,我怎麼挑了你合作,你弄死了她我玩兒什麼?」安霈南見路千寧大口大口的喘息,還活著,鬆了口氣。
漸漸回過神來的周啟山迅速說,「安霈南,她還沒有在那上面簽字,你說過一定會讓我先讓她簽了字,再輪到你的!」
「你那種方式,她能簽字嗎?」安霈南走過來,蹲在路千寧身邊,抓住路千寧的手腕,「我倒是覺得我可以讓她簽字,例如說——是選擇伺候我一個人,還是伺候完了我,再伺候這群人?」
路千寧被他擒住手腕,身體失重狼狽的倒在地上,烏黑的長髮散落滿地。
她眸光還未褪去的一絲恨意被安霈南捕捉到。
安霈南在她臉上拍了兩下,「我挺想知道周北競現在過的怎麼樣了?他到底死了沒死?你這麼不服軟,都不肯哭,該不會是指望周北競還能來救你吧?」
路千寧被他拍打的臉頰瞬間通紅,臉上卻一點兒不見懼意,「他不來救我,你也別想碰我分毫,等著替我收屍就是了!」
「真有骨氣。」安霈南不懷疑她是認真的,但還是忍不住說,「可你再有骨氣又怎麼樣?周北競也回不來了,你不如考慮一下跟了我,以後你一個女人寸步難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