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北競幾乎是想都不想就做了決定。
他手腕一沉,是路千寧抓住了他的袖口。
他筋脈清晰的手扣住了她的手腕,交代完姜丞岸掛了電話,聲音透著幾分嘶啞,「不能拖了,我等不及了。」
見不了她日日難眠,受不了給不了她承諾和未來的日子。
「那我陪你去。」路千寧沒敢抬頭看他。
垂下的眼眸遮不住有些慌了的情緒。
「我們結婚前的那天晚上,任景業還聯絡我,說只要我不嫁給你,就把解藥給我,但是我拒絕了,他果真是騙我。」
到底還是把解藥交出來了。
在她心裡,沒有什麼比結婚更重要的事情了。
「不用理他。」周北競猜不透任景業是想幹什麼,「我去姜丞岸那邊一下,你們先吃早餐,不用等我。」
路千寧點點頭。
他們吃完了早餐,周北競也沒回來。
她打了電話,是姜丞岸接的,說周北競在做全身檢查。
如果檢查沒什麼問題,就可以直接注射解藥了。
「他說,如果你打電話過來就實話實說,你想來醫院的話我把定位發給你,如果你沒打電話……那他可能就偷偷注射瞭解藥,然後再回去了。」
周北競不想她去。
路千寧心頭沉悶,良久還是忍不住問了醫院的地址。
姜丞岸給她發過來了,順便說了一聲檢查結果下午三點鐘才能全部出來。
她沒直接去,先給周北競發了簡訊,問他,【你不想讓我去?】
好一會兒周北競才回,【不哭就讓你來。】
她猶豫了,她的心情在天堂和地獄徘徊,她無法保證不會情緒失控。
路千寧沒有太多的時間思考,中午連飯都沒有吃下,讓張欣蘭哄睡跑跑以後,終歸是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