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纏綿悱惻,被清晨的陽光籠罩的兩人緊緊貼合在一起。
路千寧只是仰著頭,手緊緊捏著他的衣角,任由他來主動。
他淺嘗即止,額頭與她相抵,「以後若是我不在了,顧南和姜丞岸都能幫你,別和他們鬧的太生。」
這兩天顧南雖然什麼都不說,但他看得出滿身的怨氣。
還能幹的出一早就把路千寧給綁過來的事兒,可見是路千寧做了什麼。
路千寧靜靜的抵著他的額頭,一句話也沒說。
「不用總往醫院跑,這兒有醫生。」他復又開口,手順著她肩膀下滑,覆上了她的手。
他的手指有些木,不似以前那般靈活帶有溫度。
她垂眸,看到他兩根手指發青,「這是怎麼了?」
「不小心弄的,不疼。」周北競把手避到身後。
她的目光隨著他手移動,直到看不見他的手指,才抬起頭輕輕把他推開。
「跑跑也不用帶過來,醫院不是什麼好地方,都是細菌。」周北競向她身側移了一步,靠在窗沿跟她並肩被清晨的陽光籠罩。
路千寧攏了攏長髮,滿腔的話和問題都想說,卻在他的幾句話之下壓下去了。
她點了點頭,「知道了,那以後我會在工作的百忙之中,抽時間過來看你,如果你身體有什麼異樣就及時讓他們通知我,死了也要通知。」
他眉頭一蹙,抬起手就敲了下她額頭。
動作和力度又緩又輕,但她就站在那兒不動,任由他敲。
「我……有什麼其他可以幫到你的地方嗎?」她將他的手在額頭拉下來,所有的話和情緒都隱在這句話裡。
終歸是不能讓他一個人抗,她也無法做到安心的工作。
周北競沉吟片刻,薄唇輕啟吐露一個人名,「去查查周南安吧,他當初在國外修過醫學科,看他現在在哪兒。」
這群人裡,唯一和蘇麗娟、周南安有可能聯絡的,只有盛央央。
雖然自打周北競出事兒,路千寧沒再見過盛央央,但她知道盛央央在哪兒。
盛央央賣掉了那套別墅,買了一個小三室,坐吃空山。
有幾次盛央央在路千寧家別墅外等著,什麼也不說,看到路千寧以後就走。
那是想看看路千寧沒了周北競過的慘不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