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寧換下鞋走到門口,一股濃烈嗆人的煙味迎面而來。
臥室沒有開燈,能看到窗前一抹頎長的身影站在那裡,半開的窗將他抽的煙霧吹的滿屋都是。
他指縫裡一明一滅的煙支上堆積了一層菸灰,不知在想什麼。
聽見開門聲,他掐滅了煙,反手開燈。
看到菸灰缸裡快蓄滿了的菸蒂,路千寧忍不住蹙眉。
但她沒說什麼,走到他身邊把窗戶開到最大,然後轉身抱著他,下巴抵在他胸口。
「去洗澡,我們睡覺,好不好?」
她悶聲從他懷裡傳出,令他心頭髮軟,「好。」
她抬起頭,卻並未鬆開他,清眸對視著他的墨瞳,耳根泛起幾抹紅潤。
「我們一起?」
他眸光一顫,急不可察的呼吸快了幾分,「你確定?時間不早了——」
她剛在孫家經歷了那些事情,明天還有其他工作,他不忍折騰她。
可路千寧十分認真的點頭,「沒關係,我不累。」
她不知道怎麼開解他,一門心思的想讓他從那股負面的情緒中走出來。
他所有的氣都是衝著周啟山去的,他們父子間的恩怨究竟是什麼……
路千寧沒問,因為那等於揭他的傷疤,讓他去回憶那些不好的事情。
若有一天他自己走出來,會主動告訴她的。
「好,一起。」他嗓音嘶啞,強而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將她抱起往浴室走去。
她兩條腿緊緊固在他精壯的腰間,難得她今天這麼主動,周北競的火兒被勾起來,確實把負面的情緒拋之腦後。
甚至還有一絲髮洩的欲味,讓他食不知味,一味的索取。
浴室裡的燈籠罩在兩人身上,淅淅瀝瀝的溫水順著兩人的身體滑落。
路千寧雪白的肌膚上,很快被他吮出一個個的草莓。
但他尚留著一圈理智,緊要關頭將浴室的水關了,想抱著她回到臥室。
路千寧心血來潮的問了句,「不戴了行不行?我們也可以考慮——」
「不行!」她的話沒說完,就被周北競拒絕,並且堵住她的唇。
懲罰性在她唇瓣上咬了下,警告的話語從兩人的唇間溢位,「不許動那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