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一夜沒睡,且不說抱著跑跑,就算不抱著腦子裡都是槍聲。
她和跑跑被送下山時,在車上就聽見山裡傳來不絕於耳的槍聲,還有不斷在頭頂飛過的直升飛機。
「這次,也讓您受驚了。」路千寧怎麼會怪張欣蘭?
她看過小區給的監控,當時那群人只要帶跑跑走。
是張欣蘭堅持要跟著跑跑一起去的。
顯然張欣蘭拿命在護著跑跑,要回一起回,不回都不回!
也幸而她跟上了,不然跑跑在一群男人手裡,指不定會受更大的驚嚇,出什麼亂子。
「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保護好跑跑,當時沒顧得上害怕,過後……是越想越怕。」
張欣蘭連聲哀嘆,身體靠在沙發上,像被洩了力氣。
完全沒了昨天那股勁兒,甚至現在回到家裡坐下來,腿軟的路都走不了。
安靜的客廳裡,兩個人守著跑跑一個人,陷入了沉默。
看似恢復了平靜的生活,可他們心裡的害怕都在短期內無法修復。
連著兩日,路千寧都沒去公司。
周北競除了讓張文博調查任強的行蹤外,就是聽姜丞岸彙報掏任強老窩那邊的訊息。
任強的島嶼上,有不少的實驗室,裡面產出來的東西被送至全球各地。
最新研發的藥劑已經被國際xj拿到手,送去研究了。
幾個研究那藥劑的人員已經被抓起來接受調查了。
藥劑的檢查結果,跟任強的下落是一塊兒傳到周北競這兒來的。
他跟路千寧說了聲,然後去姜丞岸那兒見他,一見到面,姜丞岸就差點兒沒哭了。
「我人都沒死,你哭什麼?」周北競坐下,在沙發裡落座,修長肆意的身影透著散漫,卻還夾雜著凝重,「直接說,大男人少在這兒嘰嘰歪歪的。」
姜丞岸走到他身邊坐下,「咱們先不慌,這東西成功與否還不一定呢,就算真的成功了,科研人員也在研究解藥,不是沒有辦法解決的!」
周北競咬緊下顎,側臉的線條緊繃,側目盯著姜丞岸,薄唇忽的扯出一抹弧度,「廢什麼話?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