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直接了吧。」盛央央抿著唇,略有不甘的說,「我既然願意告訴你這些,等同於我是想幫你的。」
「我不是來聽你廢話的。」周北競沒什麼耐心,他信盛央央能接觸到周南安的生父。
不然他不會來這兒。
盛央央沉默著,那天那兩個人問了她關於周北競和路千寧的事情之後,讓她把這兩人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他們。
其實周南安生父的具體身份,她知道的不是很準確,模糊的猜個大概出來。
而他們要幹什麼,她十分清楚。
「我們做個交易吧。」盛央央捏著桌布邊緣,語氣堅定的說,「路千寧就算成為了霍氏的總經理,她也幫不了你任何事情的,你一個人很難抵抗周南安的生父,我跟你裡應外合,怎麼樣?」
「你想要什麼?」周北競在她這兒唯利是圖,若無傷大雅的交易他可以考慮。
但盛央央簡直異想天開,「和路千寧分開,跟我結婚。」
「那就沒什麼談的必要了。」周北競面色一黑,站起來就想走。
盛央央迅速起身攔下他,「我到底哪裡不好?我喜歡你這麼多年,我自打來了周家就是為了你活著的,你為什麼就是看不到我呢?我明明比路千寧更先來到你身邊的!」
她的歇斯底里,換來的是周北競冷眼相待,他垂眸盯著她抓
住他胳膊的手,「鬆開。」
「當初你們在一起時,她為了給繼母看病才留在你身邊的,我能理解你可憐她,可是你怎麼不可憐可憐我呢?」盛央央不為所動,淚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掉,「我一點兒也不比她幸運,在家裡一直都是不受寵的那個,後來來到周家經歷過什麼你心裡清楚啊!」
周北競揮開她的胳膊,語氣森冷,「我可憐你,但我不可憐她,因為我愛她,我會幫她,讓她不再那麼可憐,你不該把時間浪費在只會可憐你的人身上,而是去找能幫你的人。」
能幫她的人?盛央央脫口而出想說沒有。
冷不丁花御封的模樣貫入腦海,他曾經無數次跟她說,帶她離開周家這個是非之地。
可她不喜歡花御封啊!
現在花御封又把她害的這麼慘。
她和路千寧沒什麼差別的,現如今……是路千寧搶走了她的一切。
這個念頭在腦海裡驟增,無法抹除掉。
她看著周北競的眸漸漸染上絕望,鬆開抓著他的手,「好,我懂了,我這十多年的感情就是一場笑話,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纏著你了,你會後悔的!」
周南安生父的計劃,殘忍又嗜血。
她隻字未提,就等著看周北競怎麼保路千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