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請你喝杯咖啡嗎?」
「不太方便。」路千寧看看腕錶,她不認為她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
盛央央似乎預料到她會拒絕,「我想跟你談談小闕最近的情況。」
多可笑,盛闕行來盛京這麼久了,自打他們鬧掰了以後到現在,將近一年的時間盛央央一句問候的話都沒有。Z.br>
「行。」路千寧指了指馬路對面的咖啡廳,「去那兒吧,最多二十分鐘,我要回去開會。」
剛過了中午,咖啡廳里人不多,很靜謐。
路千寧輕輕用小勺子攪拌著咖啡,等著盛央央說什麼。
也不知是沒想好,還是不知從何說起,盛央央一直都沉默著。
直到路千寧說,「已經過去快十分鐘了。」
「你跟北競複合了?」盛央央最近見不到周北競的影子,但她聽說了周北競出車禍的事情。
雖然瞞的很緊,但直覺告訴她,周北競出車禍和路千寧有關。
路千寧抿了口咖啡,奶白色的細微氣泡沾在她唇瓣邊緣,她抽了一張紙巾擦掉。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盛央央毫不猶豫的說,「當然有關係,你知不知道我這一輩子都是為了北競活著的!」
她情緒激動起來,放在桌子上的手緊緊握著,「我知道你會覺得我做的有些事情很過分,可你沒有經歷過我的人生,你知不知道我發生過什麼?我剛到周家沒有多久,他們就摘取了我的子宮,剝奪了我做媽媽的權利!」
「他們一個勁兒的給我灌輸,我就是北競妻子的思想,這種思想已經在我心裡成了根深蒂固的使命!沒有北競,我最終的下場會有多慘,你預料不到!」
她情緒激動,聲音有些也不住的大。
周圍不斷有人看過來,路千寧不得不提醒她一句,「盛小姐,你是打算講我一個人聽,還是讓所有人都聽一聽?」
盛央央扭頭,看到不少異樣的目光投來,她壓了壓情緒,「不好意思,我有點兒失控。」
「沒關係。」路千寧把咖啡杯放下,沉一口氣說,「你說完了嗎?」
她隱隱有著說完了她就走的意思。
「你難道就不想說些什麼嗎?」盛央央反問,「你難道不覺得,你毀掉了我嗎?」
路千寧平靜的目光看著她,「毀掉你的人是周啟山和蘇麗娟,你不過是想利用被迫的狀態博取我們的同情,其實你想嫁給周北競並不完全是他們的驅使,也有你自己的私心,我相信你愛周北競,如果你嫁給他一定會幫他對抗周啟山和蘇麗娟的,這不代表我容忍你往我身上潑髒水。」
聽到盛央央說子宮被摘除,路千寧很震撼。
許是周啟山想用這種方式讓周北競沒有子嗣,無疑他這做法給盛央央帶來了天大的傷害。
而盛央央一直都利用這一點,博取周北競的同情,就算周北競不愛她,也該對她負責。
「那你幹什麼坐下來聽我說這些?」盛央央怒了,「你是想看看我有可憐?想嘲笑我是嗎?」
「就目前的狀況來看,我贏了,總不能不給你發洩情緒,抱怨的機會,那樣我就太不近人情了,甚至今天你罵我一頓我都受著,讓你出出氣,但我實在受不了你把我塑造成一個聖人,讓我原諒你的過去,還得把周北競雙手貢獻出來,「還」給你。」
路千寧身體朝沙發上靠了靠,對今天的碰面談話顯得很無語,「那我的態度你也明白了,不管你以後想幹什麼,想搶周北競也好,我都可以奉陪,其他的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