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寧清眸微抬,捲翹的睫毛倒影在下眼瞼上,再加上房間裡光線昏暗,他有些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我說過,我可以等,所以我不逼你,我也不會貿然上門跟你媽媽說我們的事情,我給你時間,但不代表我能忍你冷落我。」
他語氣愈發慎重,指腹捏著她下巴,讓她盯著他,「明白麼?」
「明白。」路千寧回答的乾脆利落,對他的每一個舉動都不抗拒,「我心裡那道坎過去了,沒有生氣。」
聽她這麼說,他這兩天提著的心落下,控制不住心頭的情緒,附身狠狠的捉住她的唇。
曲了曲雙腿,他長臂勾著她的腰把她抱起,她像掛件似的在他身上。.z.br>
狂熱的吻在她眼尾落下,密密麻麻的,到她臉頰,唇瓣,耳垂……
周北競壓了許久的火一觸即發,突然聽耳畔傳來一聲。
「咿呀~」
他身體一僵,出現幻聽了?他這幾日一定是被那個小奶包搞瘋了,這種時候也能聽見那孩子的聲音。
「哇啊~」
又是一聲,就在耳邊,他甚至能聽見那
孩子「噗嗤噗嗤」趴著時喘氣的聲音。
他抬起頭,跟小奶包烏黑明亮的大眼睛對視了幾秒,猛地在路千寧身上起來。
用力過猛,他在床上摔下去了,筋脈清晰的手緊緊抓著床沿,才不至於摔到頭。
路千寧聽見他發出氣聲,一句並不是很清晰的「窩巢」伴隨著他落地的聲音消失。
她在床上爬起來,轉身房間裡的燈開啟了。
周北競抬起頭,鷹隼般的眸緊緊盯著小奶包。
雙人床那邊拼了一張嬰兒床,小奶包就趴在嬰兒床上,旁邊是空了的奶瓶,殘留的白色液體掛在杯身。
路千寧坐在床尾,不影響他們父女四目相對,安靜的等著周北競開口發問。
也不知是太笨根本沒往那兒想,還是想到了但不敢相信。
周北競側目,下顎線條若隱若現,幾個字在薄唇裡溢位來,「她怎麼在這兒?」
「她姓路,叫路跑跑。」路千寧攏了攏剛過肩的短髮,說完這話時,喉嚨忽然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