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女之間那種曖昧的氛圍拉滿了。
路千寧只能藉著開車看外面,「住哪兒?」
「西苑小築。」周北競答。
他側著頭,霓虹燈照應著側臉,薄唇緊繃,她出點兒動靜他心都要慌一下。
這條路她開過無數次,沒覺得很近,但今天也不知怎的很快就到了。
汽車在西苑小築門口停下,他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鷹隼般的眸裡壓抑著什麼。
「我們還是談談吧。」路千寧不想每次見他都感覺怪怪的。
他一聽這話,解安全帶開車門,動作一氣呵成,「很晚了,你回去休息,改天再談。」
車門關上,他闊步往公寓裡走。
「你站住。」路千寧也下來了,胳膊搭在車門上。
周北競停下的乾脆利落,轉過身闊步朝她走來,抬手插入她髮梢,俯身狠狠的吻上她的唇。
她被迫仰著頭,身體被緊緊貼在車身上,他的吻霸道又帶著幾分懲罰性。
意猶未盡的淺嘗,深品,薄唇抿著她的唇瓣,想要她的一點兒反應。
可是她沒有,不拒絕也不回應。
他們鼻尖相抵,他狹長的眸微睜著,跟她清眸對視了幾秒。
他鬆開了她,彎腰將頭埋在她頸肩。
「沒有考慮好,我們先不要談任何事情,我們這種關係,不合適做朋友,但也絕對不合適做陌生人。」
「那你說,我們適合做什麼?」路千寧盡力壓著哽咽,頭微微仰著,皎潔的月光將她眸底的晶瑩照的一清二楚。
他們適合做什麼呢,愛到極致的兩個人,若不能在一起,那就是老死不相往來,以後都不要見面。
說仇人談不上,但比仇人好不到哪裡去。
「北周你不要了嗎?」她又問了句,「既然老夫人都跟你說清楚了,你還頹廢什麼,不好好守著北周,守住周家。」
「你都沒了,我要北周做什麼?我要周家幹什麼?」他近乎低吼,緊緊固著她的腰,想把她揉到骨子裡。
她……終歸是怪他當初決絕的取消婚禮,也怪周老夫人的所作所為。
兩人在門口待了很久,就這幾句簡潔的話,他知道不能再做些什麼,那對她是一種傷害。
他鬆開她,抬頭在她臉頰落下一吻,上移至眼尾,額頭。
「路上小心,我等你。」